蒲叔公吓得脚下趔趄,难不成司大人这段时间以学骑马的名义,对明窈进行了某些“马战”?他面上一派平静,内心惊涛骇浪地走了。
蒲叔公再也没敢来问,司羡元并不知道给蒲叔公留下了多深的误会。
不知不觉间十五日过去,明窈终于勉强学会骑马的时候,秋狩来了。
司府里,秋狩只有司羡元与明窈两人同去。宁远山与京城距离甚远,虽建设一行宫,但因同去官员太多,因此院子是两人同住。
明窈这才知道她与司羡元分到一间院子。院子虽然不小,但有一间屋子、一个净室。
她要与司大人一起住上个整整七日。
司羡元告知她此事后,明窈并未多想,她只苦恼了一小会就抛之脑后了。反正无论在哪她都睡得很香。
至于司羡元警告过她不能睡在一起,不能八爪鱼之类的,明窈早就选择性地遗忘了。
姜婆婆和张婶婶开始帮明窈拾掇行囊,这次明窈要出去至少七日,里里外外都要准备好。明窈无聊,于是去看司羡元收拾行囊。
蒲叔公正给他收拾物件。
蒲叔公左看右看,犹豫着迟疑着眼疾手快地塞了一个长筒状的东西进去,司羡元没注意,但明窈眼见看到了,疑惑道:“蒲叔公公,那是什么呀?”
蒲叔公心虚不已,但又不想瞒着,于是犹豫了一下就把东西拿出来,面不改色道:“鱼鳔。”
这两人已经发展到这种关系了,他这个管事居然不知晓,实在失策。这次收拾东西,蒲叔公绝不允许自己出现失误。
此话落下,司羡元蓦地偏头看过来,眉梢微扬。
没等他开口,明窈就先一步天真地问了出来:
“蒲叔公公,鱼鳔是什么?”
第51章
“嗯……鱼鳔, 鱼鳔嘛……”
蒲叔公上下牙齿打磕巴,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回答方式。
大梁的内侍净身一般都是去势割丸,但是另外一件东西还是在的。虽说蒲叔公并不清楚司羡元何时净的身, 但陛下亲自印证司羡元伤了身子应当做不了假。
阉人与宫女对食是常有之事, 一切去势较晚的阉人依然是能行事的, 又因为它们不会致使女子有孕, 所以一些高门寡妇还会偷偷豢养阉奴来取悦自己。
明窈这才十六岁大,被司羡元这般心狠手辣的主儿折腾,可不得多备几个鱼鳔么……
也不知怎么搞的马战的,明窈这般乖巧孱弱有没有被弄得疼痛受伤。
蒲叔公面上不显山露水,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
司羡元停了手上的事情,饶有趣味地看着。
像是不嫌事大, 他还催了一声:“蒲叔, 你怎么不说了。”
蒲叔公假笑一下,脑筋转得飞快,思考该怎么回答。
明窈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歪了歪脑袋:“蒲叔公公?”
司羡元像是没懂一般,懒洋洋靠在一边, 道:“蒲叔,鱼鳔是什么啊。”
蒲叔公寻思出了几分不对劲, 面上带着几分狐疑。
不对啊,不是都“马战”了吗, 怎么明姑娘不懂鱼鳔, 难不成……
他面色一惊,难不成没用鱼鳔?!司大人这个禽兽!明窈才十六岁!
蒲叔公面色复杂地看向司羡元, 只见司羡元也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目光对视的一霎那,蒲叔公后背一凉, 电光火石间意识到自己好像想错了什么。
偏偏明窈没看懂他为什么沉默,刚要再问,就听司羡元道:
“把鱼鳔拿走,不要放些乱七八糟的。”
蒲叔公应下来,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把行囊收妥当后离开屋子。
明窈没有很强的好奇心,见鱼鳔被丢走了也就没再追问,倒是司羡元对放在一边的鱼鳔格外感兴趣,拿起来在手里把玩,翻过来翻过去。
他轻轻一撕,下一秒,鱼鳔破了个口子。
“……”
司羡元了无兴趣地把鱼鳔丢掉。
明窈没看懂它是干什么的,但是能看懂它破了,于是顺口说了句:“它质量好差。”
司羡元颔首,深以为然道:“确实。”
也不知道是不是剩了多年的劣质物品,怎么他一撕就烂。
晚膳明窈是跟司羡元一起用的,思及明日就要出发去宁远山,明窈懒得再回贝阙阁,吃撑了窝在床塌上不肯下来。
司羡元把新的绒衣绒裤递给她。司府仍在穿单衣,但明窈身子弱,怕她冷,司羡元就让绣娘提前给她备了绒衣。他催促:“去沐浴,沐浴完才能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