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吻痕也能被覆盖。
闻鹤舟能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急促的心跳。
粗重的呼吸。
以及藏在他眼底的浓重的欲色。
——吃干抹净。
闻鹤舟臊赧地身体一颤。
从脸到耳根,再蔓延到颈项胸膛,几乎整个身体都粉了,红了,像染了玫瑰色的花汁,散发着香甜的极诱人的气息。
男人想要开口。
但闻鹤舟说,“忍住。”
霍成一就不说话了。
一双浓郁到近乎墨色的眼瞳盯着他,克制忍耐,直到闻鹤舟吻上来,柔软的舌头轻而易举就撬进来。
纠缠不休。
闻鹤舟的腰被压得往后弯。
忽然。
腰弯不住了。
闻鹤舟从坐着变成了被压在床上,力气大得要命的男人攥住他的两只手,按在两侧,那张唇像凶狠的掠食者。
步步紧逼。
穷追不舍。
闻鹤舟的脸热,脑袋也热。
只听到霍成一低低的克制的一声,“我忍不住了,想要学长……”
禁欲孤高的仆人忍不住了。
一开口又变回了那只黏人的精力充沛的霍小狗,不知疲倦,黏腻地叫着闻鹤舟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亲他。
“啾~”
“啾~”
“啾啾啾~”
—
晚饭。
闻重山盯着大儿子红肿破皮的嘴巴,又看了眼小人得志的霍成一。
莫名地想到一个词——
父债子偿。
—
茂市几家巨头企业搞了个国庆晚宴。
说是晚宴,其实就是趁国庆假期,那些小辈回来,给他们相亲,顺便老一辈你聊我聊联络人脉用的。
最好能攀上高枝。
其次是亲上加亲。
最不济也能认识认识人,看看最近有没有项目能合伙一起干,或者谁的笑话可以听。
闻重山本来不想去的。
因为王总这个狗东西昨天喝醉了,把灵城霍家少爷追他儿子的事秃噜出去了,还说为他儿子一掷千金,跪在门口求了闻重山三天三夜,闻重山才同意。
放屁。
他要是敢这么硬气,早就把霍成一扫地出门了,能让他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啃自己儿子嘴巴又啃脖子?
闻重山气得要死。
但茂市圈子里却当笑话听。
“之前不是还想娶年氏小姐,怎么现在嫁霍氏少爷了?”
“茂市首富都没勾着,一下子勾全国首富,是他失心疯还是我们失心疯?”
“听说是他儿子在大学里认识的……”
“我女儿跟他一个班,怎么不知道有霍家的少爷……”
有些人说话还避讳,闻重山的死对头呲个大牙乐得不行,还招呼闻重山过去讲他“嫁儿子”的细节。
闻重山:“……”
他并不想说话。
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王总愧恼自己醉酒失了嘴,不敢支声,就撺掇李总。
李总低声问闻重山:“那霍氏的小子呢?不叫他出来,澄清一下?”
闻重山冷笑:“呵。”
那死小子还在车里啃他儿子嘴巴呢。
要不是怕霍成一又哭哭啼啼的,真想抽他一嘴巴子。
等了十分钟。
闻重山眉头也皱起来。
这么久,不会给他儿子亲晕了吧?
“爸。”
闻重山闻声看去,就看见姗姗来迟的霍成一和闻鹤舟,陪在他们身边的,还有茂市的霍氏分公司总裁。
那个胖胖的中年人面容很温和,却落后霍成一半步,见了闻重山,语气谦和极了,“闻总好久不见啊!”
“吴总好久不见。”
闻重山脸上笑着回应,眼睛却看了霍成一一眼。
果然。
要不是灵城霍家的少爷,哪能让霍氏分公司的负责人这么随和地跟自己说话?往常都是在人群中心的。
“吴总身边的是谁啊?”
“那是闻家的大儿子吧?”
“难道真是霍家……”
王总和李总对视一眼。
李总笑着问:“老闻,这不会就是你常说的成一吧?”
闻重山点头。
是啊,这就是他常骂的死小子。
李总:“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跟你家鹤舟真登对。”
王总:“天作之合。”
霍成一冷淡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一点,“谢谢,我也常听爸说起两位叔叔,李叔叔和王叔叔对吧?”
李总和王总都是一喜。
霍氏的太子爷记得他们耶!
闻重山看了霍成一一眼,颇像“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的白眼。
“鹤舟。”
一道清脆的女声忽然响起。
闻鹤舟转头一看。
完了。
是年晓旭。
作者有话说:
国庆结束,学长就揣崽子……
闻重山:“???”
搞我儿子就算了,还搞出人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