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一狐疑看他，“你现在这么变态，不会就是以前压抑久了吧？”
禁欲且抑郁老男人一朝开荤——
变态的欲.望就如脱缰的野马，一去兮而不复返。
霍老板气笑了。
捏着他的脸，“再说我是老变态，我就完全变态给你看。”
秦一默默地闭上嘴。
心想，都这样了，还只是不完全变态啊？那要是完全变态……
不能想。
容易犯法。
—
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大床。
完全能滚好几圈都摔不到地板。
地板铺了新的厚毯子，摔了也能继续，从床外到床底。
穿着白色灯笼宽袖的兔子老婆。
布料软软的，洗得香香的，就躺在霍老板的旁边，他却不能碰。
唉。
难受。
霍老板心里说着难受，却把兔子老婆圈到怀里，美滋滋地睡觉。
—
夜里下起了大雨。
噼里啪啦的。
秦一有点睡不安稳。
他莫名梦到了之前雨天，霍老板把自己困在走廊角落欺负的事。
那天的雨也是噼里啪啦的，带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霍老板附在他耳边的声音却清晰极了。
他说，
“你跑赢了，我就放过你。”
秦一吓得拼命跑，可他身上的女仆裙变成了克里诺林裙，蓬大的裙摆跑起来很不方便，他只能尽力提起来。
风夹着潮湿的水汽。
从无袖的一字肩灌进来，冷得他身体发抖。
走廊没有灯。
又黑又长，只有不时亮起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电闪接着一个个雷鸣，渗人极了。
霍老板的皮鞋落地。
哒。
哒。
不紧不慢的。
但秦一惊慌中回头看，霍老板却总是跟在他身后不远。
闪电一亮，秦一看到霍老板的样子。
像中世纪的贵族，穿着一身黑底红纹的紧身宽袖，内部白色镂花的方巾与衬衣，黑色马甲，没系上单排金扣的外套。
绯色十字纹式的骑士长筒黑靴，让本就蓬松的黑裤鼓胀起来，一身几乎及膝的外套。
白极的皮肤。
漆黑的眼瞳。
霍老板紧睨着他，慢条斯理地踏步而来，不紧不慢地穿上白色的镂花手套，高贵优雅，从容极了。
鲜血般红的嘴唇还噙着笑。
在闪电亮起的那一刻，忽然露出两条森白的尖牙。
像吸血鬼一样。
秦一吓得扭头提裙就跑，却猛地撞到吸血鬼·霍的怀里，被他双手圈住腰。
带着尖牙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带着促狭的笑，低声慢语道，
“跑什么，我的新婚夫人？”
秦一心里害怕极了。
他想说，吸血鬼不能跟食物在一起，又怕他会一口把他的血全吸光。
犹豫战栗之下。
吸血鬼·霍就“嘶啦”一声，撕开了他的裙子，露出一条大腿，又是“嘶啦”一声，又撕下一大块裙摆。
低低道，“你就是叫破嗓子，哭哑了，也没有人会听到，更没有人来救你。”
秦一想叫伊丽莎白，想叫那些女佣，脖子就忽然一痛。
他摸上去，就摸到一点液体的痕迹——
秦一忽然睁大眼。
看见金红华丽的床帏，先是一惊，才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在霍老板二十七亿的别墅里，而不是吸血鬼的婚房。
秦一长出一口浊气。
但感觉脖子真的湿湿的。
可霍老板的呼吸的热气还打在上面，怀抱也是温热温热的，不是体温冰凉的吸血鬼·霍。
——那就是霍老板睡梦也啃他脖子了。
老是乱嘬他。
还把他被子扯走了，腿跨在他的身上，难怪他觉得下.半身凉嗖嗖的。
秦一是真想打霍老板。
都怪他在下雨天乱搞那些奇怪的play，又乱说什么克里诺林裙和什么贵族，才害他做这么荒诞的噩梦。
秦一又气又觉得不怪霍老板，气来气去，还是想报复他。
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霍老板却张嘴，往他这边钻了钻，脑袋在他背上蹭蹭，把他的手蹭掉了继续睡。
真讨厌。
他做噩梦，他却睡得这么香。
秦一生着闷气。
轻轻地把霍老板的手脚挪出来，悄悄出了房间，遇到守夜的女佣，问了厨房的位置，去找了半颗柠檬。
霍老板不是喜欢酸吗？
他今天就酸死霍老板。
开了床头灯。
秦一捏住霍老板的鼻子，等他一张嘴，就把柠檬汁捏到霍老板嘴里去。
看他猛地被酸得面目扭曲。
秦一边录视频，边差点笑出声。
霍成柯。
你做坏事的时候没想到现在吧？
秦一心里哼哼。
看他没醒，秦一又滴了一点进去。
霍老板被酸得不行，眉头皱得快打结，却是手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老婆，才忽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