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回公司了,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干嘛整这么神秘还。”
面对江再的故作神秘,舒北亦也没继续追问就跟着去了,反正也不会把他给卖了。
于是其他人都出现在了机场,粉丝们却唯独不见江再和舒北亦的影子。
“怎么就江再和舒北亦不见了啊,他们俩去哪儿了?”
别说粉丝们,就连经纪人也不知道江再他们去哪了。
两个人下了高速就和其他人分开,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张去一个镇子的绿皮火车票。
这趟车慢车上不多,年轻人更是少,几乎都是来往于各个城镇做小生意的本地人。
没人能想到江再会在这趟车上,或者说他们也不太关心江再是谁。
只是路过看到两个很帅气的男孩子的时候会多看两眼而已。
“你都不问问咱们这是去哪儿?”江再坐在对面,看着舒北亦拄着下巴在看窗外的风景。
“你不是说到了就知道了吗。”
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农田,舒北亦上次看到这样的景色,还是八岁时和家里人一起坐火车回爷爷家的时候呢。
“你好像挺喜欢这个安排。”
舒北亦点头,“多好啊。”
其实这条路线是他们要去见的人推荐给他的。
本来还担心他们不能适应这种没有计划的临时出行,没想到两个人都觉得还不错。
火车经过一个镇子的路口时,有骑着自行车的行人停下来等火车经过。
经过村子的时候,还能看到村里的少年在家门口做游戏。
舒北亦看到这些的时候,脸上总是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咔嚓”,江再在对面偷拍被发现了。
每次他偷拍舒北亦总会被教训,因为他拍照技术太差,还总是拍他的丑照。
不过这次舒北亦倒是很配合地比了个“耶”。
绿皮车停了很多个站,没次停车间隔的时间都不会很长。
每到一个小站,他们都会看站牌上的名字,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有着奇奇怪怪的名字的小地方。
江再只知道他们在哪一站下车,其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哎,”江再突然想到了什么,两只手放在桌上突然向舒北亦靠近了小声说:“你说咱们这样,像不像一场漫无目的的私奔啊。”
舒北亦给了他一记白眼,“还私奔,你这什么比喻,逃亡还说得过去。”
就这么慢慢悠悠地坐了三个多小时,天要开始擦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站下车了。
江再和舒北亦在出站的人群中格外显然,一出来就出租车司机争抢着拉客。
“我们有人接了。”
江再刚说完,来接他们的人就朝他们按了两声喇叭。
一辆很拉风的敞篷三轮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头发微长,穿着舒服的纯棉衬衫。
“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男人上来就跟江再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两人似乎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介绍一下,这是舒北亦。这是付阳,付老师。”
“付阳老师?您好您好,很荣幸认识您。”舒北亦十分惊讶。
付阳是圈子里很有名的作曲家,在他们当练习生的时候就唱过很多他编的曲子。
那时候他就不喜欢抛头露面,只喜欢安静工作,最近几年更是很少有他的消息,听说他早就离开了A市,跟爱人在山清水秀的小镇过上了半隐居生活了。
舒北亦没有见过他,更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
男人眯着眼笑着,向江再旁边的舒北亦伸出了手。
“北亦,你好,叫我大福就行。”
大福是付阳的爱人给他起的名字,他很喜欢。
“咱俩不是写了两首歌嘛,我就想找大福帮忙编曲,再录个音。”江再解释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
付阳的每个作品都是有灵魂的,想找他帮忙编曲的人都得排队还不一定排得上。
他们的歌如果有了付阳的编曲加持,一定会更完美。
“这都是小事儿,别在这儿杵着了,先回家再说。”
付阳帮他们把行李放到了车厢上,然后坐回驾驶座上开车。
“你们俩扶好了啊,回去路况不太好,千万别掉下去。”
“好。”
江再和舒北亦两个人背靠着车厢,坐在小板凳上。
“出发。”
大福一脚油门踩下去,两个人瞬间身体向前猛冲,吓得他俩赶紧伸手紧紧抓住旁边的车身。
“没坐过这种车吧,你别看他简陋,但是它实用啊。”
“确实没坐过,挺好的,还能看风景呢。”江再的声音被坑洼不平的路面颠得一颤一颤。
今天有朋友来家里做客的大福有点高兴,经过前面的小土坡时忘了减速,后面的江再和舒北亦就跟着飞扬的沙子一齐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