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凤主的福,一切安好。”日达木子褪去了刚来到金凤时的跳脱,变的沉稳了不少,少年的眼中的坚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坚定。
“坐下吧,孤召你来是有要事询问。”江安卿让下人奉茶,端到嘴边闻着味后兴致缺缺的放下,“你可曾听闻你有个叫日斯坦莱的表哥?”
日达木子瞳孔一缩,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而泛白,压制着话语中的颤抖,“凤主您是如何知道的?”
江安卿叹了口气,“孤收到了来自你表哥托人送的信件,他在那场战乱中活了下来。”半垂眼眸遮盖神色,“他似乎在找些什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你。”
“他什么时候来!”日达木子对上江安卿视线后很快冷静下来,“表哥他还好吗?”
“他被蒙古王所救,成为了妾室,再过半个月蒙古王会前来金凤,届时你就能见到他了。”江安卿像个循循善诱的长辈,“蒙古王的为人孤心里头清楚,倘若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寻孤的帮助,孤答应过北羌已故的国王,会好好守护北羌唯一的皇室血脉。”
前面说的日达木子听闻后毫无波澜,直到江安卿提及北羌国后冷硬的表情才有所松动,行了北羌之礼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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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皇室的东西是死罪,景一怀中抱着的凤主金钗如烫手山芋,烫的他心烦意乱。想要私自扣下来,却又担心东窗事发后被发现龌龊的心思。
两难之际带着东西入了宫,仁寿宫内上下对景一无不尊敬,甚至这群人会主动跟景一汇报他不在是凤主的动向,见过什么样的人。
这些并非是景一要求他们做的,只是在有一个胆子大的太监顶着压力详细跟景公公汇报后,得了景公公的赏赐,一下不可收拾。
渐渐的,仁寿宫众人的心往景一身上靠拢。
与其巴结高高在上的凤主,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得到重用,倒不如向景公公示好,最起码日后在宫里头当差不用胆战心惊的。
一踏入仁寿宫的宫门,就有个小太监笑呵呵的上前来嘘寒问暖,亲切的喊着景一阿爷,正是刚才扫地的那位太监。
小太监怀中抱着扫帚驱散了试图围过来的其他人,略微弯着腰压低声音道,“阿爷,到现在凤主还没出去呢,不过召见了一个男子,现还在里头呢。”
小太监聪明机灵,是后调来仁寿宫当差的,景一自知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凤主身边,守着仁寿宫,便收了大胆汇报凤主行踪给他的小太监。
“男子?可知道是什么身份?”景一脚步一顿。
小允子摇头,“儿子不认得,但看气度是个贵人。”
“你眼睛里谁不是贵人?”景一嗤笑,眼神冷冷的,没多做停留的抬步进了屋内。
一进去听见了江安卿的声音,冰冷骤然褪去,随即听见陌生男子的声音后心一点点沉下。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江安卿隔着珠串帘子瞧见了站在后头的景一。
景一撩开帘子走了进来,目光从坐着的男人脸上扫过,随即落在了江安卿身上,“小的怕打扰凤主您谈话。”
“先聊家常罢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江安卿点了点手边的茶杯,“你回来的正好,快去沏杯茶来,孤还是喝惯你的手艺。”
景一弯了弯嘴角,暂时放下了怀中抱着的包袱。
“这里头是什么?”江安卿问。
“回凤主,是那日落下的首饰,小的今日去拿了回来。”景一送上前去。
掀开包袱一角江安卿认出了是自己的东西,摆摆手,“你若是不提,我差点忘记了。”
景一把东西包好,回身看了眼坐着的男子,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没吭声的先把东西放回梳妆台,先去给江安卿沏茶。
平日里景公公泡茶精益求精,这次反常的加快速度,生怕错过什么一样,茶房当值的宫人愣愣的看着景公公如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景一端着茶水回去时人已经走了,“小的慢了点,没能让客人尝到泡好的茶。”
“给孤泡的,其他人喝做什么?”江安卿示意他端来放矮案上,景一凑近时闻到了他身上与平日不同的味道。
大概是常年跟茶叶打交道,景一身上沾染了淡淡的茶香,抠叩君羊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追更最新完杰文现在这股清幽的茶香中参杂着浓烈的脂粉味,霸道的将茶香吞噬遮盖。
江安卿不动声色的端起茶喝了口,神情淡淡的,“最近忙什么呢?”
“福亲王的案子要录入卷宗,涉及人员众多,纠察处上下一直在忙这些事。”景一回。
“是吗?”江安卿不是没玩乐过的人,景一身上的味道一闻便知道大概率是在哪里沾染上的,嘭的将茶盏放下,冷声训道,“孤倒是不知道,什么卷宗需要景大人去花楼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