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恩(女尊)(68)

本就不怎么好看,一下憔悴那么多,到主子眼前晃是挺招人烦的。揉了揉面颊,皮肤干干的,想到其他太监抹在脸上的香膏,他也得去弄一盒来。

“小的现在就去休息,明天再伺候主子。”景一下定决心,定要养的好一些,让凤主愿意看着他。

景一离开后冬香紧跟着进来了,稀奇,“刚和景一擦肩而过,喊他都没听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江安卿掀起眼皮没说话,冬香继续,“传信来,鲁卡靼一行人已经离开了金凤地界了,排查过她们所逗留的地方,并没有和外人接触。”

“知道了。”江安卿看冬香没有走的意思,目光询问。冬香怀中抱着几本书,“您上次说要臣教景一识字,臣专门买了几本入学的书,都是民间学堂启蒙用的。”

江安卿拿过只看了封面,眼前无法控制的浮现出那双红红充满委屈的杏仁眼,干净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洗过般。

要是识字遇到阻碍,是不是也会那般哭着委屈着求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江安卿指尖一僵,砰的把书本砸在桌子上,吓了冬香一跳。

以为是这几本书碍着眼了,冬香要拿走时,江安卿骤然腾生出无名火来,冷着脸把东西往怀里一揽,扬了扬下巴,“不用你教他了。”

冬香伸在半道的手尴尬停着:“……”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宫的掌事太监有单独的房间休息,仁寿宫的其他宫人日后还需仰仗景一在他手底下做事,于是纷纷殷勤的过来探望。

来时见景公公盘腿坐在床上,那气质竟一时让他们看花了眼,差点错认成凤主。

面面相觑间看见对方眼中的错愕,知道不止是自己一人看错,并非是太阳晒昏了头。

是有这一说法,跟着主子久了,言行举止和神态会像主子靠拢。

他们热情询问,痛斥下药的太监,全程景一保持沉默,态度淡淡的,心思并不在这儿。

其他宫人也并不需要景一给什么态度,只是走个人情过长,旁人来了自己不来,万一景公公是个小心眼的记恨上,那得不偿失。

“据说就下午行刑,我可不敢去看,血淋淋的怪吓人的。”

“可不嘛,用鞭子活生生抽死,据说那鞭子上有倒刺,能拽下快碎肉!”

“养心殿茶房的那帮人估计好几天都吃不下肉喽。”

“哪里好几天,一个月还差不多!”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能到养心殿的茶房当差了,还不心满意足的乱折腾,把心思放在了谋害主子身上。”

围在一起不免聊起最受瞩目的事,景一听着眉头一跳,那太监景一想起来了,当时教保宁学茶时格外愤愤不平的一人,可奴才终究是奴才,怎么会有胆子对主子下手,还是对凤主。

有了想法景一不去管这群围起来嚼舌根的人,一刻不停留的往外头赶,越是细想脸色越是阴沉,到最后站在养心殿茶房门口时,眼中满是愤恨。

茶房院内没几个人敢乱晃,躲灾似的缩在房子里不吱声,看见景一跟看见鬼似的害怕,连偷看的窗户的缝隙也啪嗒关上。

其他人如何景一不去理会,直奔着主屋而去,抬脚踹开了木门,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李德贵后胸口剧烈起伏,箭步冲上前抓着其衣领把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太阳穴鼓鼓跳动,“是你!”

李德贵消瘦的根本不需费多少力气就能把他提起,猛地咳嗽了两声如苟延残喘的动物,屏气呵斥,“狗东西!这里是陛下的茶房,容得着你放肆!”

“是不是你撺掇他陷害我的!”那双漂亮的杏眼中只剩下无尽的仇恨和怨念,淬了毒的要将李德贵生吞活剥了。

“是不是往后你遭遇什么都得算到咱家头上?”李德贵扣着景一的手腕,紧绷的领口呼吸不畅,憋的脸红脖子粗,一副快要窒息的垂死样。

骤然松开,李德贵跌坐回轮椅,大口喘息着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狠狠剜了他一眼。

院子里听闻动静的其他人探头探脑的出来看情况,一时间拿不准名义上的师徒二人怎么闹的如此僵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敢说话。

出了那么大事情景一没受到牵连,可想而知在凤主身边的地位如何,往常对他多有不满的人纷纷闭了嘴,不敢多言半句。

李德贵扫了眼外头看热闹的太监,立马围观的人散了去,躲在房间里耳朵直冲着他们那里。

“咱家是没想到,你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凤主那么重视你?”

双侧木门开敞,午后的烈阳投射进来,景一站在阳光照耀之下哪里见半点可怜之色,浑身的寒意让人想到玉面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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