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恩(女尊)(151)

景一和跟着而来的左斗光同样看见了。

江轻意抱着折断的金凤旗帜坐在地上,胸口被一把手腕粗的弩箭穿过,死死定在柱上。

太阳终究照常从东边升起,金灿灿的晨光洒在飘扬的金色凤凰图腾上。

江安卿推开景一,跌跌撞撞的走到江轻意身边,终是站不住的跪了下来,伸手却不知如何抱住了无声息的孩子。

拔出江轻意胸前的箭,温热的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江安卿喉间发腥,将孩子抱在了怀中,颤抖着手拽下腕间的玛瑙,却不知手指冻的僵硬,链子在拉扯间断开,珠子散落一地,在血泊中滚了一圈又一圈。

摇摇欲坠的旗帜眼看着要倒下,景一抢先上前牢牢扶住。

左斗光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长公主要上城楼。”

金凤的旗帜不能倒,倒了军心就散了。

“裴瑛雪回来了没?”江安卿哽咽道。

“裴将军还没回来。”左斗光连忙回应,“冬香带着人马赶来,城内现在是她在处理。”

“好。”江安卿闭了闭眼睛,缓解眼前的黑晕,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秋菊的尸体在峡口的山月湖芦苇丛中,去接回来。”

喉间腥味再也压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耳边只剩下惊呼声,江安卿直直倒了下去。

裴瑛雪带兵回来时江安卿还未清醒,不仅是她们遭到埋伏,蒙古王那一队同样损失惨重,蒙古王断了一掌,身重一刀,奄奄一息的被乌力罕拖回来,差点命丢在路上。

各自将领岌岌可危,没人有心情动歪心思。

江安卿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帐篷内静悄悄的,只留一盏微弱的烛灯,来回晃动着。

江安卿一动,趴在床边的景一立刻睁眼,睡意朦胧在对视上江安卿时清醒,“您醒了!小的去叫军医来。”

望着跑走的人,江安卿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串珠,摸了个空。

不是梦。

军医很快赶来,一同而来的还有裴瑛雪和冬香。

“凤主是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那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醒来好生养着,切不可再情绪波动。”军医说完开了药方子就离开了。

帐篷内炭盆烧的火热,江安卿盘腿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神情却冷静的可怕。

“裴瑛雪,为何不赶回来?”江安卿问。

裴瑛雪单膝跪下,抱拳道,“末将知琦越已经出事,赶回去只会浪费先机,便率领军队往前继续压,已抓获鲁卡靼。”

后方被攻时裴瑛雪意识到中计了,优秀的将领在面对突发情况有自己一套的抉择,当下谁都没去救,趁着鲁卡靼身边人最少的时候,一举拿下了她。

江安卿捂着心口咳了两声,景一端水而来,是藏不住的担忧。

“不必。”江安卿摆摆手,“咳……是日达木子,他泄露了消息,做局引我们入圈套。”

“禀凤主。”冬香撩袍跪下,“末将在赶来路上抓到了逃亡的日达木子,现正扣押在牢中。”

“好。”江安卿附身拍着冬香肩膀,哑声问,“秋菊接回来了吗?”

“回凤主,接回来了。”冬香哽咽,“秋菊跟末将说过,死后就将她埋在边疆的土地里,末将已经擅自作主,将人下葬了。”

“孤带不走啊。”江安卿叹息一声,强打起精神,“去见见鲁卡靼。”

“您身子……”到了嘴边的劝说终究是没说出口,景一沉默的为江安卿添衣。

“孤没事。”江安卿扬了下嘴角,没有笑意,只有满目疲惫。

琦越房屋摧毁严重,路上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微弱的哀嚎声随风飘散。

谁能想到一世英名的鲁卡靼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谁路过都能啐一口。

鲁卡靼身上伤痕累累,在寒冷的冬夜里已经冻的发紫,但她满不在乎的对江安卿轻蔑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见我。我输了,神山始终没能找到。”

“孤会亲自去找寻神山,让天下人看看,神山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安卿凝视着她,“杀了,头割下送给西凉国主,告诉她,孤会在开春后拿下西凉。”

“江安卿!我在地府等着你!”

鲁卡靼笑的放肆,笑声回荡,戛然而止。

景一托着江安卿随时会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问,“要去见日达木子吗?”

“孤就不见了,杀了吧。”江安卿呼吸急促了几分。

中埋伏后江安卿便知晓了日达木子所为何意,恨他,更恨自己轻视。

江轻意的尸体装进棺椁,棺钉是江安卿亲手敲下,连带着那串重新穿好的南红玛瑙一同运往京城。

送走了运送的队伍,江安卿换了轻甲上了马,去寻找神山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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