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皇子趴在栏杆上眺望着御花园中盛开娇艳欲滴的花朵,时不时喊江安卿看过去。
“母皇!孙儿看见母皇了。”长皇子扭头道。
江安卿没动,视线也没跟过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自顾自的摆弄手中茶盏。
直到江月谷走到亭子内跟她行礼后,江安卿才抬起眼睛,“陛下坐吧。”
长皇子打心里是害怕母皇的,刚喊的欢快,人到跟前了却不敢说话,乖巧的往江安卿身边一坐,捧着杯子小口的喝水。
江安卿示意宫人倒茶,问,“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朕正要去王美人处,商讨月底月底家宴一事。”江月谷。
“王美人如今协力六宫,确实打理的井井有条,孤瞧着没之前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琐碎事了。”江安卿的顺话让江月谷脸色好看了不少,点头应声。
母女两自蒙古王来那日谈话后关系疏远了不少,无她,任由谁坐上帝王之位,也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哪怕那人是自己的母亲。
江安卿能够理解江月谷对掌权的渴望,甚至于期待看到江月谷进一步加深对权利的控制,只有懦弱的帝王会允许旁人瓜分试探自己的权利。
很显然江月谷在一步步成长,不管是因为江安卿的引导,还是她骨子里对权利的渴望,这都是一件好事。
江月谷语气软了下来,“宫宴母皇也来热闹热闹吧,只是家宴,随意而为。”
“禁苑内的男子是陛下的男人,家宴自然是陛下的家宴,孤知道你的孝心,但孤去不妥。”江安卿拍了拍江月谷手背,“蒙古王可找陛下了?”
“找了一次,言语中多有带日达木子离开之意。”江月谷拧起眉头,闪过不耐烦之色,“朕以为,北羌国国主临终前将小儿子托付给朕,朕便不会让他随便被人带走,除非日达木子亲自来跟朕表面愿意跟随蒙古王离开。”
北羌国小王子在金凤不是秘密,若蒙古王要她就给了,传出去白惹天下百姓不满。
“陛下圣明。”江安卿道,“蒙古王千里迢迢就为了日达木子而来,其中必然有隐情所在,陛下还得多仔细些好。”
江月谷,“朕已经派人沿路调查,要不了几日就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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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回到仁寿宫才知晓凤主陪着长皇子去御花园了,本是可以在屋里头等着,屋里可比外头要凉快舒服不少,可景一等不及,一路骑马回来内衬都被汗湿了,换了件衣裳就去了御花园。
倒不是多急切希望江安卿知道消息,而是一个时辰不见,景一想人想的厉害。
远远就看见宫人围在御花园的一间亭子外,一眼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江安卿,在人群中最是显眼,无法忽略的存在,而后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女帝。
景一站在亭子外参见,江月谷对一个掌权的阉人没什么好脸色,刚缓和没多久的态度又硬了起来,冷哼了一声明显表达了不满。
“进来吧。”江安卿开口唤他进来,日头光看着就晒的慌,注意到景一身上的衣服很出门时不一样,就知道肯定是汗湿了衣裳,回来换了才找回来。
江月谷问,“景公公这是出门办事去了?”
就算是再不喜欢,江安卿器重景一,外加上景一手中留着纠察处的权利,江月谷还是得称一声景公公。
景一没打算把知道的事情告诉陛下,始终记得自己是效命于凤主,憨厚一笑,“回陛下,不过是些琐碎事,得小的去拿个主意。”
“景公公做的事可不是小事,朕都听闻景公公神通广大。”江月谷没忍住的道。
瓷杯轻磕在石桌上的声音断了她们谈话,江月谷知道这是江安卿不喜,要护着自己的人了,即便是不悦也没再刺挠。
闲谈了几句后,不愿看到站在江安卿身后一脸狗腿样的景一,找了借口离开了。
江月谷走或者不走,对景一都没影响,只要能看着凤主,面对谁都无所谓。
“一路赶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吧。”江安卿将自个的杯子推给了景一,“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孤还能跑了?”
景一腼腆的笑了下,接过杯子品着喝了,不如他泡的茶香,却因为是凤主赏给他的,景一便觉得是最好喝的。
“小的见不到您,心里头牵挂着,事情一忙完就来了。”景一弯起眼睛笑,视线落在了坐于凤主身侧的江关山身上。
江关山一直默默得打量她们,看似单纯无害的小孩,在被他发现后露出慌乱之色,遮遮掩掩的不敢在看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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