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岱余宴收回手,偏过头去平复头(生)晕(理)带来的不适,但是收效甚微。
温时凝视着岱余宴,几秒钟后,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捧起岱余宴的脸吻了上去。
嘴唇触感柔软,鼻息很重的交错着。
“是风茄。”温时的眼睛蓝的像一头成年雄性小狼崽,散发着野兽本能的欲/望,“曼德拉草,你懂我的意思吧?A。”
曼德拉草,男人爱欲之药。
石柱中掺有大量曼德拉草的药粉,如果他们现在继续下去,可想而知,结果都不怎么好。
岱余宴微微后仰,躲开了温时再度吻上来的唇,粗重的喘着气,“我可以克制。”
但是温时已经缠上来了,对于把岱余宴当成A的温时来说,绿屋共度一夜,早就坦诚相待,没有什么其他顾忌,也没拉不下面子这种事,现在先把眼前这关挨过去,毕竟之后的事情更重要。
这种无所顾忌的举动,对岱余宴简直是致命。
他忍不住埋怨徐三,除了痛感神经没有给他导入,真是什么神经都没落下,还有这该的地方,真想直接就地摧毁。
岱余宴愣是在心里爆了句徐三的口头禅:妈的。
他一边配合着温时的动作,一边寻找解决办法,不经意就摸到温时别在腰间的机械木仓支,利落的将温时抵上石柱,单手卸了温时的枪。
静谧的夜色中,赫然一声枪响。
殷红的血顺着岱余宴的小腹汩汩流出。
温时猛地推开岱余宴,目光定定落在岱余宴腹部,不明所以的质问:“为什么?”
岱余宴用木仓口怼了下温时后脑靠着的圣天使那张熊脸。
“人/皮偶道罗斯说过,巫神需要人血生祭。”
岱余宴的嗓音仍然带着克制的沙哑,“如果我没猜错,这里不是巫神庙,既然说巫神需要祭品,那就一定得有祭坛。”他弯唇,带着抹瞧不上的意思,“石柱就是祭坛。
这一枪打的出奇的合时宜,因为温时发现,岱余宴的血沿着地面渗透到石柱下的时候,那种生理上的情/欲也跟着消失了。
虽然恢复了理智,但是岱余宴这番举动,让他无法接受,他气岱余宴竟然没把这个计划事先告诉自己。
温时很生气,抬眼瞪着岱余宴,暴躁的质问:他:“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自己的血献祭了是吗?”
岱余宴不疾不徐,毫无所谓地回:“这是最能保证安全的办法,因为我不会死。”
温时反应很快地抓住了岱余宴话里的重点,一字一顿的问:“你、不、会、死、是、什、么、意思!”
岱余宴把枪放回温时腰上的枪/壳里,轻笑:“如果只是生血祭祀,这血,不算我自己的。”
仿生装置里的血,谁知道是徐三从哪弄的。
温时想给岱余宴一拳。
真就拿自己的命这么不当回事?
他转身,不去看岱余宴,赌气地又重新去查看石柱。
和刚才相比,石柱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圣天使手中的火把竟燃烧了起来。
温时抬手放在火把上面感受了一下,有灼痛感。
是真正的火焰,并不是高科技投影,也不是幻觉。
被鲜血滋养过得石柱陡然变得贪婪起来,以柱身为中心迅速从地里长出无数柳枝藤蔓般的触手缠上岱余宴,这些藤蔓就像大功率自吸式抽水泵,很快抽干了岱余宴的血。
喝饱血的石柱通体暗红,蓝荧荧的光芒继而被红光取代,空荡的夜色中红光大盛,将温时和岱余宴的脸、身体都镀上鲜红。
仿生体没有血液支撑,心脏自然就会停止跳动。肌体失去工作,岱余宴就会变得极度嗜睡,但是现在不是倒头大睡的时候,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管倒地就睡,会把温时吓到,只能靠着本体支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还好。
岱余宴扶着温时,有气无力地笑了下,“石柱有变化了。”
温时蹙眉,看着岱余宴腹部的破洞,不答反问:“你是准备把五脏六腑都倒出来是吧”
无血可吸,藤蔓自然脱落,迅速收进土壤中不见了踪影。
岱余宴无意识双手搭在温时的人鱼线上,将头靠在温时的额间:“你替我包扎。”
……
……
“你还是死了算了。”
温时没好气的回道。
“刚才,抱着我就亲,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岱余宴撑开发皱的眼皮,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蹭了蹭温时的鼻尖。
“谁想管你。”
某人红着脸,死鸭子嘴硬,“我又不是外科医生,还能随时随地给人动手术?”
岱余宴轻咳一声,打个响指。
两人面前立刻隔空出现了个小型空间,里面是些医药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