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皱眉:“什么?谁脸?”
“就是郁白初啊,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他,长得特别好看,今天他进公司的时候他们都看呆了,说真人比电视还好看,但我刚刚不在,你看见没有?好不好看?”
秘书愣了下。
虽然是刚被调过来的,但这不代表他对自家老板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尤其是老板的爱人,听说就是个明星。
好像就是叫做……郁白初?
“只看到眼睛,是挺好看的……其他没看见,七爷把我赶出来了?”
“真的真的,你看见了?!!他脾气是不是特别好啊?我看《向阳而生》里,他跟阳崽脾气都特别好!不过阳崽是开朗那类的,他好温柔好安静,给人感觉特别乖!”
秘书回忆了下子。
乖倒是没怎么觉得乖,就感觉那双眼睛很美,很温柔,含着笑……
几个偷看的员工去旁边讨论郁白初去了,秘书回头看了眼关上的办公室门,忽然也有点儿八卦了。
霸总加明星的组合,这在娱乐圈跟商圈并不少见,但如果这个霸总是他们七爷……
那确实值得八卦,非常值得八卦。
这个叫郁白初的明星,有点儿东西啊。
此时,办公室。
被认为有点儿东西的郁白初看见秘书被推出去后,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燕图南能推得那么干脆,缓缓道:“他刚刚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
“没事哥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真的么?你不是刚回来?他不用向你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么?”
燕图南已经走到了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低头,跟还坐着的郁白初对视着。两人一上一下,分明他是上面那个,但却没有让人感觉到半点压迫。
眼神温柔,微笑着,连说话的语气都放得那样轻:“哥哥,你想我么?”
燕图南很少问得这样直白。
郁白初自然不会辜负他的难得勇敢,笑着说:“想,很想,每时每刻都在想。”
“我也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现在特别想。”
“我现在在这里,也会特别想么?”
“嗯。”燕图南看着为了跟自己说话而微微仰头的他,俯下身,目光落在他唇上,半晌过后,低声道:“想接吻。”
郁白初轻轻眨了下眼睛。
燕图南的指腹落在他眉间,描摹着,又滑落到耳畔,揉捏着耳垂,像是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忽然抬眸,正正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想舌吻。”
郁白初心口一跳。
那一下,他明显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如鼓擂,如石破,如山崩。
郁白初端端正正坐着,端正得都有些僵硬了,放在扶手上的两只手微微握了握,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或许他更喜欢燕图南直接吻过来,而不是像这样——温柔地、直白地问他,然后礼貌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像一位不敢造次的绅士。
“早上出来的时候,阳阳给了我一块薄荷糖,还在嘴里没有吃完。”
不是拒绝,而是想告诉他,自己嘴里还有一块没吃完的糖,想问他,该怎么办。
以前从来都是燕图南问怎么办,郁白初很少这样问。
这样的他,懵懂而乖巧。
燕图南微微一愣,说:“我看看?”
郁白初立即张嘴,连思考都没有,张开嘴让他看自己嘴里的薄荷糖。
蓝白色的薄荷糖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只剩小小的一块儿,在红色的舌头上,泛着水光,衬得那舌头粉嫩柔软。
燕图南说:“我尝尝?”
郁白初看着他,点头:“好。”
话音刚落,眼前光影一晃。
他下意识眨了下眼睛,再睁开,视线就被挡住了。
面前是一张放大的面孔,雪白的皮肤,修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他的唇舌,在自己这里。
后脑勺被托住,让他拉不开半点距离。
这个吻绵长温柔,并不激烈,就像是在品尝一道很喜欢的点心,恨不得一点一点细嚼慢咽,始终舍不得吞下去。
那舌头灵活、乖巧、温柔,不像是在掠夺跟占有,倒像极了在玩闹嬉戏,缠绵悱恻。
分开的时候,一条银丝牵在中间。
两人呼吸都乱了,胸口不停起伏,他们静静地看着彼此,眼神炽热,隐忍着、试探着、压抑着心中的烈火丛丛。
最终,燕图南的手伸了过去,从脖颈一路滑下去,轻轻摩挲着他衣服上的扣子,低声问:“哥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好。”
中午的时候,在家准备礼物的许嫣然接到了郁白初的电话。她刚刚回京城,想要在这几日见见京城圈里的其他太太,熟识的人不多,但礼物必须要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