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聊下来才发现,哎,还真有。就是谢氏一家承担的,还真不需要跟京市其他世家合作。
哎,人谢家就是有钱,有钱任性。
谢氏这个离谱的经济实力着实震慑到了在座所有人。
有些人心思动了,就希望谢氏在南城期间,可以将目光放到其他项目上。如果谢氏有足够空余的能力,希望可以再与当地企业合作,拉拔一下当地企业。
谢谨行已经聊了很久,现在已经够晚。李特助立即微笑着上前替BOSS挡住继续攀谈的人。
后面的事情,秘书们会处理好。
谢谨行低声跟刘市长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地带人下楼。
他出来的时候,顾安安正靠在门边发呆。不知道想到什么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都快皱成倭瓜了。身上穿了一件不知道是拖把缝的还是仿真北极熊的大长衣服。从头一下子罩到了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这么傻呆呆地站在门口思考人生。
眼力稍差一点,靠这个后脑勺,也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头发被门口窜风给吹得毛躁躁的,灯光下,她看着像被灯给烤化了的糖一样。
谢谨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嘴角抿了抿。
他不由又想起老头子骂他豺狼虎豹,为老不尊。谢谨行缓缓地扣上了腹部松开的扣子,迈开腿走上前来。心想豺狼虎豹他不反驳,但为老不尊就有点过了。
大八岁而已,他很老吗?
不,应该不是八岁。顾安安是二月生的,他是年末出生。只有七岁零一个月二十三天而已。
顾安安正琢磨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苏软。看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外挂。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给按住了。
这人靠近的无声无息,跟鬼一样把顾安安吓得跟踩到电门一样。从脚毛到头毛,每一根头发丝都竖起来。正想着是哪个刁民胆敢吓她——
扭过头。发现是谢谨行:“……小舅舅,会开完了?”=-=
“嗯。”
“咱们现在是回去了吗?”顾安安看已经有人往外走。
“嗯,很晚了。”谢谨行抬腿往前走,并没有刚来时将胳膊伸出来给人挎着的绅士。
“回去了。”
“哦,好。”
车子早就停在门口,此时张司机已经下车开了车门等着。
他几步走上车,扭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夜里温度低,站在门口吹风做什么?再冻的感冒,把鼻涕往人身上抹?你真干了,我会考虑把你丢出去,让你在外跟着车跑着回去。”
他话说的随意又猝不及防,落地一声惊雷。
顾安安:“!!!!”
顾安安眼睛一瞬间等老大,心态迅速就崩塌了:“……小舅舅,你胡说什么啊!我可没把鼻涕往人身上抹!”
生怕别人听了真信了,顾安安赶紧追上去骂,“谢谨行你不要以为你给我发工资就可以为所欲为啊!我告诉你,人说话要讲证据的!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人身攻击!!”
谢谨行嗤——地笑了一声。
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那天在花房里,陆星宇站你跟前的时候,你不是还偷摸地把鼻涕往人家衣服上蹭?”
顾安安小跑的脚步一顿,更震惊了。
“卧槽!”顾安安的脸一瞬间爆红了,她又尴尬又无语,脑子都没过就不打自招,“你那天,看到了?!不会吧?”
不是吧,她动作那么隐蔽,陆星宇本人都没看到。谢谨行凭什么看到?
他难道是真人AI扫描仪啊?!
她马上狡辩:“是他非要壁咚我,我才报复他的!而且我感冒就是他害的,他活该!”
谢谨行没有继续抓着这点不放,笑了一声就上了车。
那天,陆星宇的行为确实是放肆了点。
小姑娘重感冒病得都睁不开眼睛,眼泪流个不停。突然被人拉出来,口袋里还没带纸巾。陆星宇那小子就跟个瞎子似的看不到人家小姑娘窘迫得要崩溃,一个劲地质问人家你的真心怎么那么不值钱。过去的山盟海誓算什么……
这得亏是遇到顾安安,若是遇到他,他会让矫情的人见到他就夹着尾巴逃。
“还不过来,站那儿做什么?”
说着,谢谨行眉头拧起来,玩味地问:“你身上穿得那是什么东西?”
顾安安穿着高跟鞋跑得很慢,黑暗中脚步声啪嗒啪嗒的。全黑的环境下,白色真的很显眼。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超级保暖厚棉衣,手扯了扯衣领:“这个?”
“嗯。”
“这个衣服是刚才酒店一个工作人员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