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睡一觉吧。”
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
另一边,独自一人待在静室里的楚九歌,也是完全静不下心来。之前看到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身体如同火烧般发烫,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细腻如羊脂的皮肤,精瘦好看的腰身,修长有力的大腿,还有那双幽深的眼眸……种种旖旎的念头闪过,楚九歌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停止不去想那些。
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与师父一起洗过澡,可以前却从未如此在意过师父的身体有多好看,有多让他……心旷神怡。
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里,咚咚咚如同打鼓的声音要将楚九歌的耳膜震破,他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和渴望代表了什么。
他想事情想的出神,就连裴临渊出来了也没有察觉。裴临渊看见他一脸潮红,关切上前,担忧地一只手抚摸上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师、师父?!”
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触,让楚九歌受大了极大的惊吓一样,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刚才那种酥酥麻麻仿佛触电了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明明是他们之间早就习为常的动作,为什么会……
裴临渊伸出来的手落了空,他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惊讶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担忧。他收回手,问:“怎么了?”
“不,不,没什么。”楚九歌心虚地躲开了裴临渊关切的眼神,情急之下随口道。“我已经长大了,师父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哄。”
只是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他明明巴不得可以像以前那样对师父撒娇亲热,抱抱……想到这楚九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脸热,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看到的裴临渊赤、裸的腰身。
裴临渊听到他这话,倒是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宠溺:“好好好,我们的小辞长大了,不喜欢和师父亲热了。”
楚九歌俊脸微红,有点羞愧地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临渊微笑着摇摇头,走到楚九歌身前站定,比了比两人的身高,感叹道:“时间可过得真快,以前你才知道我腰这儿,现在却已经和我一样高了。”
听着裴临渊的话,楚九歌眼里也升起了对以前的怀念。是啊,已经过了六年了。
楚九歌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感觉心里一阵暖流,这两年来所有的委屈伤口都被一一抚平,只剩下一片柔软。
鼻头发酸,楚九歌将额头靠在裴临渊肩上,声音发哑:“师父,我好想你。”
裴临渊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把这两年发生的事告诉我吧。”
楚九歌“嗯”了一声,将这两年的经历告诉了裴临渊,也包括他给自己起了字,并且用这个名字在修真界行走的事。
“九歌……”裴临渊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笑道。“很不错的字,配得上我徒弟。”
只是在心里裴临渊却有些心情复杂,命运似乎还是在按着既定的轨道前进,也不知该是幸还是不幸。
在原书中,此时的楚辞因为杀了岳林和易冲的事败露,所以舍弃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改用生母生前给他起的字为名,意为舍去过去重新开始。由于在东极州受到河洛剑派的追杀,所以楚九歌凑了钱买了去往钟胜洲的船票,故事的舞台也由此正式展开。
然后,楚九歌在这里遇见了那个让他倾尽一生的人。
想到这,裴临渊眼眸一暗,他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师徒俩温存了一会儿,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裴临渊决定明日一早再出发返回观庆城。楚九歌想着有和师父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没有异议。
裴临渊起身看了看时间,道:“正好快到饭点了,今日让师父给你好好做一顿好吃的。有什么想吃的,师父都给你做。”
岂料,楚九歌却拉住了他:“还是让我来吧,我想让师父尝尝我从师父这学来的手艺有没有倒退。”
而且,这两年他还学了一点炼丹的知识,可以让自己的血的作用发挥得更大。
裴临渊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你又要放血。”
“没关系的师父。”楚九歌嘴角上扬,他不知道自己望着裴临渊的眼里藏着何等柔情。“我说过的,能让师父好受一点,别说一点血,就是全身鲜血流尽也没关系。”
已经长成青年的楚九歌说出这句话时,语气里的坚定和认真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裴临渊也一样,他轻轻笑了:“好。”
对上裴临渊信赖的眼神,楚九歌心里一动,呼吸也凌乱了一瞬,他避开裴临渊的眼神,装作赶着去厨房的样子,道:“师父在这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