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冷红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笑着笑着她的嘴角就淡了下去。
其实想想,封城也好,她和秦羽也罢,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们骨子里散发出的阴暗面就算平时藏得再好,可一旦碰到云舒和江宁那类人都会暴露无疑。
也许是因为自身不曾拥有,所以当那些美好的东西一出现,他们就会立马化身饥饿的怪物,迫不及待的侵占着那为数不多的美味佳肴。
冷红绸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自嘲的嗤笑。
她本以为江宁会来,没想到是自己猜错了,也是,封老爷子举办舞会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给年轻人做媒,江宁和陆家的小少爷都有婚约了,确实不适合参加这种宴会。
只是令冷红绸没有想到的是,秦宴也没来,小的没来,来的却是秦黄那个老东西,看着那个老东西她就恶心。
冷红绸的眼里闪过蚀骨的恨意,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画面又从笼子里闯了出来,侵蚀着她脑海里的每一根神经。
她猛的站起,踉跄了几步,刚想回去,就看到秦羽的身影,他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在寻人。
舞会的人头涌动,后花园本就大得离谱,她突然好奇秦羽在找谁。
冷红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宅的三楼,似乎知道了秦羽在找谁,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在心里又是同情又是嘲讽秦羽。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烂好人,看着秦羽和她一样,她的心里倒是平衡了不少,在她的心里,云舒和江宁还是有些区别的。
至少,云舒会多看秦羽几眼,虽然那可能只是亲情,可江宁却不一样,那个人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眼里有同情,怜惜,却又同时含着冷漠与高傲……
舞会一直持续到了半夜,高昂激烈的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快到结尾的时候换上了比较温柔的曲声。
宴会的人走了一大半,有的回到了大厅里,有的则是提前回去了。
悠扬的曲子在整个后花园里游荡,混合着玫瑰花的花香扩散在空气中,花分子艰难的挤过落地窗玻璃之间聊胜于无的缝隙,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三楼的房间里。
客厅里乱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平时被整整齐齐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此时正东零西落的滚在房间的角落里。
果盘里的水果洒了一地,圆润饱满的葡萄更是滚得房间里到处都是,有的落在沙发上,有的被困在檀木桌子的脚边,原本正对着沙发的暗红檀木桌子像是被谁大力的推歪了,连带着地下的毛绒毯都被拉过去了几分。
地毯不知被谁揉得乱糟糟的,上面的灰白色绒毛还有一些凝固在一起,像是被滴落的葡萄酒打湿了一样,那些绒毛沾到了酒水干了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可葡萄酒的颜色是酒红色的,那些灰白色的毛绒似乎没有接触过酒红色的酒水。
倒是暗红色的桌子上洒满了水渍,上面除了暗红色的水滴还有些不明的东西。
真皮沙发上,原本质量很好的表面层被抓出些凌乱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抓出来的,沙发旁边的桌子腿上还有一条拴着的黑色领带,像是被人遗弃在那里的一样。
第73章 错了宝贝
突然,客厅一角虚掩着的门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哭泣声,弱得几乎听不见,就像是随时要断气了一般。
房间里没有开灯,可借着外面宴会的灯光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一间宽大的卧室,几米长的大床被摆在房间的正中间,此时上面的床单像是被谁扯动一样,突然往中间滑去。
云舒的声音虚弱无力,再也无力骂人,泛红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上面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划过泛红纤长的脖子,汇聚在灰白色的床单上。
封城弯腰把云舒从的床褥上抱起,轻揉的把云舒因为汗水凝固在一起的头发抚开,痴迷的吻着云舒被汗水打 湿的额头、红 肿的眼皮、挺翘精致的鼻梁……
云舒无力的攀f在封城的身上,任由封城的大手握住他纤细的腰肢,整个人晕.晕.乎.乎. 的。
就像是被谁扔在了大海里的一只断桅的小船。
小船在大海里漂浮着,久久找不到方向,汹涌的浪花一次又一次的击打在小船上,小船剧烈的晃荡着,三番几次的差点淹没在波涛汹涌的浪花里。
不知过了多久,封城突然把云舒抱紧。
云舒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的额头上又重新冒出了一层细而薄的的汗珠。
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在封城的肩膀上。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些细微的c息声,云舒再也支撑不了晕了过去,软在封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