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仰头亲了亲晏泽宁薄薄的唇瓣。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来我日日喝着药,灵医说我胎像安稳,二来师尊你什么都为我准备好了。我只要安安心心等待生产日到来便是……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会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世界上。”
“是呀……”晏泽宁一遍又一遍抚摸池榆垂散的发丝,“师尊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它准备好了。”
只要它安稳来到这个世上,一切东西它都唾手可得。
晏泽宁与池榆又说了一会儿话。
这时洞外仙侍禀报:
“掌门,玄阳宗和天衍剑门的掌门朝阙夜峰来了。李真人拦也拦不住。”
晏泽宁笑着,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这两个人真是毫无定力,不过晾了一个时辰不到,这就等不及了。
“让他们再等一会儿,就说本尊在修炼——”
“说掌门马上就过来了。”池榆截住晏泽宁的话头,向仙侍说着。晏泽宁笑着看了池榆一眼,继续说着:
“按夫人说的办。”
外头的仙侍这才答了一声是,退下向那两位掌门传话。
晏泽宁摸了摸池榆的脸。
“为什么想让师尊去。”
“那两位掌门找你,一定是为了魔族的事情。这种事情耽误不得,你先去吧。”池榆垂眸,“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心肝,我哪敢啊。”晏泽宁笑着,“你能插手师尊的事,师尊高兴还来不及,你越来越在乎师尊了。”晏泽宁捧住池榆的脸,猛得亲了几十口。
池榆被亲得脑袋东摇西摆,推着晏泽宁。
“快走……”
晏泽宁最后绵绵与池榆深吻,“师尊走了……嗯……好好休息。”
他趴下亲了一口池榆的肚子,“爹爹走了。”
又与池榆纠缠了一刻钟才离开。
晏泽宁离开后,池榆叹了一口气,走到里间,看见小红撅着红红的小屁股在窝里写着什么。她走近一瞧,小红的小本子上写着自己琢磨出来的酒的配方。
池榆抱起小红说了一声“谢谢”。
如果不是上次小红给她的解酒配方,她是不可能装醉酒演戏,骗过晏泽宁的眼睛。
“小榆……不用谢。”小红扑闪翅膀说着。
“小红,你还是在酿酒吗?”
小红酿酒的器官虽然坏了,但一直在追逐自己的梦想,用酒罐子酿酒。
“我昨天又埋了好多好多个酒罐子。”
池榆轻笑,摸着小红的头。
“从今天起,不要酿酒了好不好。也不要将酒埋在后山上。”
“为什么?”小红眨巴它的眼睛问着。
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啊,埋在这里以后又不能回来拿。
池榆没有回答,只是笑着。
“你听小榆的好不好。”
小红疑惑地看着池榆,最终还是点头。
……
聚仙殿内。
晏泽宁在高座上一言不发。
孙兴给玄阳宗与天衍剑门讲述当时魔族攻上来的情景。
“当时我们实在没有想到魔族会批皮装作是御兽宗的弟子溜进御兽宗。魔族实在是太胆大,也太狡诈了。”
天衍剑门新上任的掌门人叫做顾乾,他疑惑问着:
“那么多魔族守在外面,你们就没发现一丝一毫的痕迹吗?我不信连一点预兆都没有,除非你们玩忽职守。”
孙兴冷了脸。
道:“我御兽宗许多弟子都因抵御魔族而死,容不得顾掌门这般污蔑他们。他们都是心有大义的弟子。而我与魔族抗争后不敌,之所以不殉宗,九死一生逃出来,都是为了给诸位带出魔族消息,以防诸位着了道。”
顾乾默了默,说了声抱歉。
孙兴继续道:
“御兽宗元婴修士全没了,底下弟子多有折损。想来这是魔族选择首先攻打御兽宗的原因。”
“那魔族打开大门之后,一群群的涌了进来。守门的弟子喝止他们出去,那群东西二话不说,开始大吼大叫,用着魔族手段尽情杀戮。”
玄阳宗掌门孙熹觉得奇怪。
“晏掌门早就说过,走丢回来的弟子多半是批皮魔族,为何你们没有一点警惕心。”
孙宗面露诡异的笑容。
“这就是我真正想告诉你们的消息。”
“若那些魔族批了皮,又在皮上易了容,这样一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探测魔气的法器没用,记录走失弟子画像这个方法也没用。”
“魔族在暗,我们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