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从被窝里捉住池榆的脚,扯出被窝,手指用力挠着脚心,手上丝毫不留情,脸上还笑着。
“你得继续招我才好。”
“啊……师尊……”池榆突然停住笑声,皱着眉头,“我肚子疼……”
晏泽宁即刻松了手,把住池榆的脉。池榆突然脸上又转笑,晏泽宁才反应过来池榆是骗他的。
晏泽宁弹了弹池榆的额头:“你可真机灵啊。”
池榆摸住自己的额头:“那可不是。”
“师尊……我在阙夜洞中好无聊啊,我想看跳舞。”
“那师尊唤舞姬过来。”
池榆支起上半身,抓住晏泽宁的发丝。
“可我想看美男子跳舞。”
“宗门里可没有跳舞的美男子给你看。”晏泽宁眉尖微蹙。
“我眼前不就是有一个吗?”
“你让师尊跳?”晏泽宁一时语塞。
“可师尊从未学习过舞蹈。”
“那师尊给我表演一下剑术,就当我看剑舞好了。”池榆摸着晏泽宁的喉结,“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装备。”
晏泽宁不懂池榆是什么意思。
池榆覆耳:“师尊剑舞的时候只能穿一件薄纱外套哦……我到时间会细细观摩的。”
晏泽宁脸上瞬间泛出红来。
“池榆!你这哪里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逼我吞东西的时候就不乱七八糟了对吧。”池榆愤慨道,“说到底,你就只顾着自己,你玩高兴了就好,一点都不考虑我有什么喜欢。”
晏泽宁搂过池榆的肩膀,轻声说着:
“不是师尊不想……是师尊的确不会。”
池榆转过身,直勾勾看着晏泽宁的眼睛:“不会你可以去学啊……”
晏泽宁踌躇着……他实在不想……
池榆见他这副样子,拿起枕头丢在他身子,让他出去。晏泽宁轻言细语说了几句,被池榆推下床榻,拉起床帷。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只是想看跳舞而已……你为什么不同意……说什么不会,只是借口而已。”池榆埋头哭了起来,“你只会敷衍我。你不给我跳,我去找人给我跳。”
“池榆——”晏泽宁脸色冷了下来。
池榆抬头看他,“你这样吓唬谁呢,出去!在没想好之前不要见我。”
晏泽宁就这样被池榆嚷了出去。
池榆见他出去了,将书故意放在枕头,再把被子团吧团吧睡了。
……
晏泽宁站在阙夜洞外,冷风吹刮着他而脸。
他想了许多。
比如怎么又跟池榆吵架了。
还有池榆到底在想什么。
他真的池榆所说,在那方面只顾着自己吗?
他真的要去学吗……
晏泽宁站至半夜,想着池榆应该睡着了,轻手轻脚回到阙夜洞,走至床边,撩开床帷,见池榆熟睡,替她提了提被子。眼瞥到池榆枕边有本书,拿起来一翻。
是做衣服的。
晏泽宁内心愧疚丛生,他刚才确实是太过份了……池榆怀孕还想着给他做衣服,他的确是只顾着自己了。
明日就去学吧。
晏泽宁心想。
……
第二日,焚天谷的使者要离开一剑门去各地巡视魔族的情况,晏泽宁与他们送别。
“魔族的情况不同寻常,除了与各位门派处理一些杂事,天池的几位尊上还下令让我们去各地巡查魔族的情况,若有异动,便即刻禀明。”
“晏掌门就不需送了。”
晏泽宁似有顾虑:“有几位做三位尊上的眼睛自然是好的,不过是否人太少了些。”
“晏掌门多虑了,不只我们几个,焚天谷的使者,这次出来了上百人。”元婴真人道。
晏泽宁垂下眼眸。
看来魔族的情况不在那三位的掌控之中,那三位经历过仙魔大战,按理说不应该那么急切,要把手脚伸出来,这次魔族来袭对他们的威胁甚大。
要不然不会让出两成仙税来换他帮扶焚天谷那些人。
晏泽宁与焚天谷的人又寒暄了几句,日至头顶才分开。
……
天池。
开着漫天的桃花。
天地剪被摆在天池中央,剪上泛着玉石的光泽,又微微窜起一丝黑线。
“此子身上魔气深重。”
“不知是杀戮魔族太多,还是身有魔族血脉。”
“一切应当谨慎。”
“查。”
……
魔渊中。
黑雾缭绕,数百个涅槃期魔族隐匿在这雾中。
“魔母的意志告诉我……祂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