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磋磨他,让他说出这种话,要知道前些天龚复还指着鼻子骂她妖媚之流。
“他为什么说……我对他有大恩大德。”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他这种人,宸宁将他从吴家手里保下来,自然对他有恩德。”
“我……”
什么时候保下他了?
吴家是?
还有他这种人……他是哪种人?
晏泽宁抬起池榆下颌,舔了舔池榆的唇瓣。
“我前几天对他小惩大诫一番,就将他放出去了。当时想来确实不应该,若多关他两天,他就不会见色起义,将他的侄女——吴家小姐坚污了。他坚污吴家小姐时,被他的侄子当场撞见,他的侄子自然也就被他杀人灭口。那吴家小姐眼见哥哥被杀,欲要与其同归于尽,也被他杀了。最后是吴家家主和长老将他拿下。”
“他被拿下之时,□□还松着,还对已死的吴家小姐口出秽言,骂那吴家小姐勾引他……是个荡/妇、昌寂,可怜那吴家小姐不过十六,正是大好年华,去赏花时撞见自己的表叔,寒暄两句,就被强逼着行不伦之事,最后丢了性命,害了名声。”
“吴家人当场便要打杀他时——被我保下了。我对他说,是你劝我将他保下的,他这种该死的银/贼,恶徒,本该被千刀万剐,你将他救下,他自然感激你。”
“所以……他这种身败名裂之人说的话,不过是银者见银,有什么可往心里去的……对吧……宸宁……所以别气闷了。”晏泽宁低头安慰她。
池榆心中一寒,“这事……是你做的局……”
晏泽宁将食指放在唇前,“嘘……宸宁。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本性如此,迟早的事而已。”
池榆将颤抖的手埋进被窝里,“我想休息一会儿。”晏泽宁将池榆扶下,“那就休息吧,你也才大病初愈。”吻了吻她的脸颊才离开。
池榆腮帮子贴着枕头,呆呆望着被子。
她真的斗得过这种人吗……
……
晏泽宁握住惊夜,惊夜尖啸着 ,还在不安的震动着。晏泽宁对着惊夜道:
“恨吗?”
“安静一点,别这么躁动,我也恨毒了他。”
谁都不知道他看见池榆在床上病怏怏躺着时候的心情。脸白似雪,手脚一片冰凉,神魂几乎没有波动,任他如何输灵力,喂药都没有反应,若不是还有心跳,他会以为池榆又死在了他面前。
那十多天,他快要疯魔了,度日如年,煎熬着一点点堕入深渊,池榆醒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才开始跳动。
他好不容易才将宸宁养得康健活泼了些……
到头来,池榆又因龚复病这个样子,神情也恹恹的,并不高兴,教他如何不恨毒了龚复。
李原传来了灵信。
[掌门,龚复已自/刎于牢里,畏罪而死。]
得此消息,晏泽宁冰冷道:
“自己找死,也算体面了。还好走得快……要不然。”
灵信还未结束。
[掌门,守门弟子抓了一只酒虫,原不该拿这件事情叨扰,但那只酒虫我眼看着它像以前跟在夫人身边那只,还嚷着要找“池小榆”……]
晏泽宁垂眸,若有所思。
[将它带过来吧。]
……
“大坏蛋……大坏蛋……你将小榆抓到哪里去了,把小榆放出来,我要揍你,揍肿你的脸……”
小红飞到晏泽宁眼前扑腾着。
“我要见小榆……要见小榆。”
晏泽宁眉头一皱,放了灵压。
小红立即跌在地上,再也飞不起来了。
“呜呜呜……”小红哭哭啼啼。
晏泽宁蹲下身,冷眼看着小红。他问:
“若小榆看见你,她会高兴吗?”
小红眼睛瞬间睁圆,“小榆最喜欢我了,她每次见我都笑,笑得像一朵花。”
晏泽宁捏着小红,用灵力检查小红身上是否有异物,见什么都没有,提着小红的翅膀就回到了阙夜洞。
池榆这时还醒着。
晏泽宁放开了手,小红猛得飞扑上池榆的脸,叫嚷着:“小榆!我来啦。”
池榆一惊,往脸上一抓,看清楚抓的是什么东西后,又惊又喜,“小红是你吗?”
小红又蹦又跳叫着:“是我是我。”
“小榆你变好了耶。”
池榆将小红抱在怀中不肯撒手,揉捏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晏泽宁还在一旁。
她揉着小红道:“是师尊将小红送过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