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字时,她选了相思与倾君二字时,他不仅说好,而且还笑!
还让她送衣服,赤/裸着身子让她抹药。
池榆捂住脸。
还脱衣服给她擦脚。
这合理吗?一点都不合理。
前些天在书房里,他替她梳头时,说的那句“你想不想知道,我还有其他地方也可以是凉的”真的不是在调情吗。
还有摸脸、摸头、摸头发、摸脖子、拉手,搂搂抱抱……
天呀!
她跟师尊两个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但凡有一个人有边界感,他两也弄不出这自成一派的“师徒关系。”
乱糟糟的。
她现在该怎么办。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师尊拒绝了她那“告白”。
想到当时告白的场景,池榆脚趾开始抓地,那些话,她当时怎么写上去的,写就写了,结尾还要加个“哟”字。
告白的那些话,为什么当时她可以小鹿乱撞地说出口。
师尊拒绝的好,拒绝的妙。
不拒绝的话,她现在就该考虑怎么不着痕迹地把师尊给甩掉。
所幸现在可以装作因告白被拒,悲伤至极,心若死灰,减少跟师尊的往来,然后,慢慢的,恢复正常师徒关系。
……
突得,洞府口传来声音,池榆转头看去,见到了一团巨大黑影。
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待看到那黑影的样子时。
池榆丧着脸。
还不如是闹鬼了。
晏泽宁缓缓靠近池榆的床榻。
池榆紧紧裹着自己的小被子。
“你睡不着,是因为我吗?”
晏泽宁看到池榆坐在床榻之上眼中无神、面容悲戚。
池榆立即出声制止,“你就在那边,不要动。”
晏泽宁停止了脚步。
光线黯淡,夜色静谧。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池榆低垂着头。
“这些天,你让我静一静吧。”
“昨晚的事情,是我的过错,是我痴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我现在已经无颜见你。”
“念在我们师徒一场,你就让我留一点点尊严吧。”
少女清亮的眼睛中闪着泪光,泪珠似断了线般滚到脸颊上,集在下颌边,一滴滴,泅湿了被子。
她连哭的时候也不发出声音。
晏泽宁提起脚欲往前走。
少女发丝散乱,伏倒在床上,“求求你,你就走吧。”
晏泽宁捏紧了拳头,视线垂落到少女身上,“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心似君心。”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话戏弄于我。”池榆红着双眼,“我不信你!”
“你心若似我心,你就不会躲开。”
“你告诉我,你为何躲开。”
晏泽宁定定看着池榆,只有这件事,他无话可说。
池榆闪烁着泪花。
“你走吧。”
……
待到晏泽宁走后,池榆收了眼泪,趴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看来这种情景再来两三次,就可以把师尊解决掉了。
她这样想着。
第100章 难题
为了躲晏泽宁, 池榆这几天都跑出去做宗门任务,晚上也在外面住,防止晏泽宁半夜跑进洞府堵门, 她跑也没地方跑。
做任务期间, 池榆还遇见了陶沐阳,她拐弯抹角问了陶沐阳酒的配方。岂料陶沐阳二话没说,非常大方就把酒的配方给了池榆。
还告诉池榆这是药酒,可以温养经脉, 长久喝效果最好, 最重要的是原料易得,酿造简单。
池榆将这药酒的配方给了小红,小红整日研究着, 不亦乐乎。
十来天过去了, 池榆做完了任务, 在外面也呆够了。
她偷偷摸摸,做贼似得回到了自己洞府。
一进门, 她恨不得掉头就走。
晏泽宁坐在凳子上,看起来等了很久的样子。
他偏头望向池榆,敲了敲旁边的凳子,“坐。”声音似冰块撞进玻璃杯底。
池榆后退半步, 支吾着: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 我先去忙了,师尊你自便吧。”说着,她忙慌着就要出去。
“宸宁,躲我躲这么久, 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池榆停住脚步,“我没躲你, 我真的恰好有事。”
晏泽宁清浅笑着,“既然没躲我,现在,到我身边来。”
池榆垂着头不动。
“为什么不过来。”晏泽宁问着。
池榆依然不动。
“过来。”晏泽宁语气稍冷。
池榆抬头,看着晏泽宁道:“我不想见你,我不想过去。你跟我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为什么那时候躲开了。”
“你说不清楚这件事的话,我是不会过去的。”
最好永远说不清楚这件事情,池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