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哥……你去与晏泽宁说一声,把无期放出来吧,你是掌门,他总得顾忌你些,给你一个面子。”南宫颐哀求道。
闻熠面色一冷,“无期名义上的罪名是与魔族有牵连,这可是重罪,南宫颐,你适可而止!”
“而且想来晏泽宁也有分寸,对无期不会太过分。”
南宫颐被闻熠呵责了,并不甘心,继续道:“私底下的事,谁能知道呢,只要晏泽宁不说……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 。”
闻熠死死盯着南宫颐,直至她低下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其中的厉害干系我已经说尽了,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不要怪我不顾情面。”说完,拂袖而去。
比起南宫颐对楚无期的关心,闻熠思虑的是另一件事,楚无期肯定不会与魔族有沾染,那么,晏泽宁到底用什么办法来骗过九天灵铃。
亦或是……晏泽宁用什么办法弄到的魔气。
魔气,是构陷人的好东西啊。
……
刑罚堂的地牢里,楚无期在安静打坐,直到晏泽宁进来,才打破了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瞥见晏泽宁衣袖下摆,楚无期眼皮一跳,嘴中解释道:
“晏师兄,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何身上会有魔气,你既搭了我的心脉,定然知道我讲的全部属实。”
晏泽宁微笑蹲下身,“可杨师侄的确是因为你身上的魔气离世了。”
“那……杨师侄的家人,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的。”楚无期环视着阴冷的牢房,“我在此处,对于案件的进展,已经毫无益处了,不知是否可以让我……”
“不急。”晏泽宁席地而坐,对着楚无期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是没有想到的,我当然不相信楚师弟与魔族有染。”
“但只有我相信是没用的,还要宗门的弟子相信,如果楚师弟在这里呆了几天就离开了,宗门弟子怎么想,对于刑罚堂调查的结果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刑罚堂在外名声本就不好,受些谣言没什么影响,可楚师弟怎么办呢?你大好前途,何必因为要急着出地牢而受损。”
楚无期有所动容,问着晏泽宁,“那依晏师兄看来……该如何是好。”
“在地牢里多呆些时日吧,一个月可,二个月也可,时间久了,宗门弟子自然就不会注意这些事。”
晏泽宁垂下眼帘,睫毛颤抖,“我见楚师弟刚才是在打坐。”
楚无期点头。
晏泽宁:“这里对楚师弟来说,算得上是苦寒之地了,我可万万不敢阻了师弟的修炼,我去寻些灵石过来吧。”
楚无期先是感激,后是推脱,晏泽宁再三说着这件事,楚无期才接受了晏泽宁的好意。
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晏泽宁才从牢房里出来,直奔到书房。
书房外,李原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见晏泽宁到了,李原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堂主,你交代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天王师弟先是派人到刑罚堂传话的,但刑罚堂的人没等到,先来的却是普济峰的人。”
晏泽宁:“那天守夜的弟子是谁?”
李原一惊,急道:“堂主的意思是说……那我去解决掉这个人。”
“不。”晏泽宁摆摆手,“留下吧,也不能一个眼线都不给别人留,太密不透风,会憋死人的。”
晏泽宁话头一转,“对了,你先去看看楚无期吧,多多与他走动,安抚一下他,让他安心在这牢房里呆着。”李原拱手退下,去执行晏泽宁的命令了。
李原走后,晏泽宁拨动着手上的珠链,眼中一片冰冷。
闻熠一脉差点害死池榆一事,该算账了。
他现在要先收些利息。
他只是在搭楚无期心脉时输了些带金气的灵力而已,金气主杀,输入心脉是毁人修道根基。
这方式极为隐蔽,一来心脉处显少有人去查,二来金气一入心脉,便消失无踪,无处可寻,三来极少有人知道金气的这个用处。
在被输入金气后的几天,修炼得越勤快,根基被毁得越厉害。
当楚无期大道无望之时,闻熠一脉会怎么做呢,会换一个人培养,还是会耗费极大精力去治疗他呢?
南宫颐应该不会放弃楚无期吧。
晏泽宁笑着。
毕竟南宫颐可是楚无期亲娘啊。
他真的想看看楚无期的结局,到底跟他当时有什么不同。
突然,书房门被人敲响了。
晏泽宁思绪陡然停止。
“有人吗?师尊你在里面吗?”听见一声“进来”,池榆推开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