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林淮礼手臂的力量微微卸下,神情也松了下来,嗓音带着些许的无奈,“这下摸够了?”
林淮礼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她,毕竟他是个各方面都正常的成年人,被这样三番五次地撩拨,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可到了嘴的肥肉,云菁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不知死活地环住了他意欲离开的上半身,挑衅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唔……”云菁失去了开口的机会,面前男人的力道似乎是想把她咬碎了咽到肚子里去,刚才的松弛仿佛是幻觉,她整个人被收紧,后背甚至是悬浮的,全身的支点都在地板上的那只脚上。
唇舌勾缠中,空气愈发黏腻,屋子里的空调到底是来得及调整温度,她的额角渗出了汗水,可嘴上仍是不服输,和闯进她领地的东西一较高低。
突然,她动作有些仓皇地抓住男人的臂膀,挤压出红白的痕迹,脚尖绷紧立了起来,从喉咙中溢出一声轻哼。
趁着换气的空档,她颤颤巍巍地小声道:“……手。”
毛衣的下摆不知何时被抵在下巴的位置,裙子的位置还在刚刚的位置,只不过有轻微的隆起。
林淮礼放开了她的唇,用目光一寸一寸地将她描摹。会议室的窗并不是严丝合缝的,所以比起卧室来不算太热,肉眼看到的只有她鬓角的头发凌乱无章地黏在了脸上,湿答答的。可他知道不止这一处。
北城初冬的下午,天时常是暗沉沉的,到了四五点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很难找到光亮。
云菁逐渐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了,只有那双眸子闪着狼一般的危险光芒,从上至下,最后只留给她一个乌黑的发顶。她的脑子昏昏沉沉,下意识地想去剥离开胸前扎人的东西,却又被强制性地扣在了沙发扶手处。
好半晌,林淮礼抬起头,哑声问道:“床头有吗?”
“好像在进门处……”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按铃声。
云菁身体一僵,推了一把他,“来人了,去开门。”
他身上的裤子才刚刚解开一个扣子,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云菁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咬牙提醒他,“先把手洗了。”
……
助理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开门,狐疑地又对了一眼门牌号,确定没错后刚打算再按一声,就看见老板裹着浴袍,面容冷峻地站在门口。
“林总,路上耽误了一点事,送来得有点晚。”他说着,很有分寸地把手上的衣服递了过去。
合上了门以后,他摸摸脑袋,感觉老板好像不是很想看见他,龚秘书不是说老板最近非常温和吗?不是在唬他吧?
……
林淮礼将衣服撂到了一旁,在进门处的柜子里随手翻了几圈,没有找到他要的码数,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会议室里,云菁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裙摆搭在脚踝处,看林淮礼回来,做贼一般问道:“人走了?”
“嗯,”林淮礼伸手把她窝在毛衣里的头发抽了出来,语气低沉,“这儿的东西不大全。”
云菁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哦”了一声。
“我抱你去洗澡。”
云菁脸上没褪下的红晕更加明显,瞪眼制止住了他的动作,“我自己去就行。”
明明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说得好像她不行了一样。
感觉到腿已经不发软了,她抓起沙发上一小团布料,急匆匆地进了浴室。
林淮礼将沙发上已经皱成一团的布料扯了下来,然后把窗户敞开才关上门。
这么一会儿,他的手机上已经弹了不少消息出来。
杜凯是个急性子,看他好半天没回复,又发了一条:「你不在办公室?」
林淮礼:「在影视城。」
杜凯秒懂:「在你老婆那儿啊……那个伯康的号被封了不会是你找人干的吧?」
林淮礼没否认,只是回:「今天加个班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完。」
杜凯:「没问题,不过你怎么现在才解决,早给他封号不是更省事吗?」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林淮礼几抠叩君羊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追更最新完杰文句话的事情,完全可以不必那样大费周章地去寻找蛛丝马迹,这并不是圈子里的作风,而林淮礼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该比旁人更计较自己的时间成本才是。
林淮礼:「堵不如疏。」
网络上的言论或许能被限制住,但是他们的思想不能。
一手遮天地堵住悠悠众口,只会让他们在心底留下对云菁的负面印象,甚至容易触底反弹。将抽丝剥茧将真相呈给大家看,才能真正的洗清泼在云菁身上的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