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采荷自觉担起责任，她给了车票钱，安排妹妹们坐前面，她自己坐后面一个座。莫不凡和莫飒秋第一次没有大人陪着一开始还兴奋，后面都开始有些晕车了。
莫采荷拿出话梅，这是去车站前她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
一人含上一颗话梅，莫不凡和莫飒秋两人稍微缓解了不舒服。
“眯一会儿呗，睡觉不容易晕车。到了我叫你们。”莫采荷说。
她戴上了随身听耳机，开始播放音乐，这个随身听是逛街的时候莫妗给买的，本来说一人一台，她们觉得太贵，买了一部。妹妹们坐一起爬，这台随身听就给了她。
市里到县里不远，莫采荷看见熟悉的环境，将莫不凡两人叫醒，又喊了司机停车，三人下车，纷纷深呼吸。
“车里真的太臭了。”莫不凡说。
莫采荷笑着看了天空，她们下午搞完的所有程序，三点多出发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估计五六点了。
她说：“走吧，姑姑肯定不在家了，去店里找她。”
果然姑姑正在店里吃饭，莫不凡笑起来猛地上去拍了姑姑的肩膀大叫一声：“姑姑。”
这将孙白珊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莫不凡拍了拍胸口：“二妹，你真调皮！吓死姑姑了。”
莫不凡正色说道：“姑姑，以后不要叫我二妹了，我现在叫不凡。”
孙白珊笑起来：“你改的这是什么名字？”
“这名字不好？越简单才越不简单。”
孙白珊让她们几个坐下，说：“就你们仨回来了？莫妗没回来？”
“大姐说暂时不回来了。”
孙白珊点点头并不纠结这件事，看她们选了吃的，莫不凡去厨房让谭婶子做，很快回座。
正好看见莫飒秋手指沾水将自己名字写出来。
孙白珊跟着小孩学了几个字，知道秋怎么写，看了莫飒秋写的飒字，也笑开来：“哎呀，这名字很漂亮。”
吃完东西，小孩们就跟着姑姑去卖衣服。距离开学的日子还有两个星期，小孩们打算待县城里，还约了学校同学见面，莫不凡回来就是为了炫耀自己改名。
同学听见她们的名字，好奇：“你们怎么还改姓了？”
莫不凡很自然地回答：“当然，大姐养的我们，我们跟大姐姓。”
这些关系好的同学都聊过家庭情况，知道莫不凡她们几个姐妹同母异父。
也有女生说：“真好，我觉得我妈的姓好听，也想换名字。”
莫飒秋接话：“妈妈生孩子，受生育之苦，我们都应该冠妈妈的姓。”
莫不凡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
同学们第一次听这些话，觉得神奇：“那你大姐也是跟妈妈姓吗？”
莫飒秋摇头，同学们又疑惑：“那到头来还不是跟你大姐的爸爸姓？”
莫不凡哼一声：“我大姐说，给她就是她的了。我妈自己给她上的户口，直接换个姓就行了，她不换是她失权了，跟我大姐没关系。”
听到这番话，不少同学惊叹起来：“大姐说得真好。”
几个孩子都觉得这番话新奇，可从来没人跟她们说过这些话，能跟莫不凡交好的讲，那都是喜爱她强势性格的，没人觉得她们的话说得叛逆。
*
而这边待在市里的莫妗迎接了从县里上来的牛慧，莫玲玲最近跟着苏丽华大娘去了外地，牛慧便一个人上来了。
牛慧手头有些人脉，也有市里的资源，两人吃过饭就去看店铺。
莫妗有做大饭店的想法，但现在资金不够，还是打算开个小店。照样还是卖汤粉面做主打，再弄些麻辣汤做噱头引流不赚钱。
很快找到合适店铺，离家不远的商业街道，白天街上没什么人，但这里有超市，会有经过的人流。
晚上过来看人就多了，周围也有住宅。房租比县城要贵多了，一年租金要一万二，莫妗又去看了其它店铺，最后还是定下一万二的。
签下合同，牛慧又给她定下一批二手的餐饮工具，三天钱就哗哗流，是时候要开店了。牛慧清理了店铺又帮忙给莫妗家里添置一些家具。
牛慧谈生意多了，找人和砍价都是一把好手。连莫妗都忍不住打量她一番：“你能力越来越好了。”
“都是锻炼出来的。”
业务员当然也有销售目标，牛慧一直都在前排，主要她跟莫玲玲都是老员工，除了业务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在管，就这样也能在前排能力高低不言而喻。
”有没有哪个方向？只做业务员还是带团队？“莫妗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