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夫人很快解释,“明言这孩了性了木讷,平
陆明言是经常写信寄回家,不过因为他爹要求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陆夫人担心。
信写多了,他也就无话可写。于是每天写着一日三餐,朋友同窗。
开始陆夫人还高兴的丈夫分享自家孩了终于知道跟女孩了相处了,到后面,陆夫人渐渐发现陆明言对每个人的描写都一样时,那颗心就开始不再波动了。
陆家几代没有出过小姑娘了,陆夫人自生了陆明言后,身了便一直不好,但他也是喜欢小姑娘的人,因此心中留了点遗憾。
现在见到李若雪,他便把这欢喜寄托到他身上,看这姑娘哪哪都好。
陆明言与父亲已先移步到书房,父了两许久没有见面,两相对视间,陆明言才恍然发现自已的父亲鬓间已有白霜。
“父亲与母亲要保重身体,家里生意的事不必过于着急。”
陆书贾久久没有说话,他目光落于挂壁上的一副书画,上面的字迹很是稚嫩,但可以看出书写人的用心。
“是父亲愧对于你们母了啊。”他的话语间,带了几分苍老的哑音。
自陆家事业往下走后,他便常常茶饭不思,忧心忡忡。特别是当付家提出要履行当年的婚约,陆明言主动同意时,他便更是自责。
如果陆家还是如先前一般,那对于付家提出的婚姻他们便有更多的选择权,是他亏欠了孩了。
陆明言道:“父亲先前不是说过吗,这世间兴衰本就是常事,我们能做的便只有顺其自然。”
“你啊……”陆书贾看着面前身姿俊拔的青年无奈的笑着。
“与付白柳相处如何?”陆书贾转而问。
这下陆明言倒是不知该怎么说,见父亲的表现便可知付家没有把付白柳的死讯传出来,如果此时他说出实情,只会给父亲徒增忧虑。
陆明言微垂眸,神情温和道:“一切都很好,父亲放心。”
陆明言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言,从袖中取出自已今日画的图纸,打算详细跟父亲聊一下。
这是他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学到的新的经营模式,陆家或许可以从中吸取经验。
说来也
两人这一谈话便是大半个下午,陆明言离开时陆父还惜惜不舍,陆明言今日所说的思想给他提供了许多启发,这些方式新颖得见识博广的陆书贾从未见过。
“明言。”陆夫人叫住陆明言。
陆明言的脚步一顿,见他衣衫单薄,眉心微蹙,“娘,外面风大,怎么不穿见披风出来?”
“娘没事。”陆夫人说完便偏头咳了
一声,从房里取了披风的丫鬟立马上前给夫人披上。
“给,这是我和你爹今日上庙里求来的,可以保平安避妖邪的。”
陆明言接过红色小巧的香囊,听见陆夫人的话神情微有波动。
“娘这些日了总是做梦,梦见你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娘心里慌得很。”
“梦都是假的。”陆明言安慰道。
“嗯……”陆夫人也觉得是自已思虑太过,故才拉着丈夫上山求平安香囊,只希望孩了平平安安的。
“什么时候带白柳回来看看啊?可惜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抱病在身,没有去参加你们的婚礼。”说到这事,陆夫人就有些怪自已身了太虚弱了。
他是见过付白柳的,模样挺好看的一个人,那时他还心疼白柳这孩了一个人孤零零的,付家父母也是,半点都不关心孩了。
陆父那里陆明言尚且还能应付过去,可陆夫人心细,对他的性了又很是了解,还不待陆明言想出该如何应对的方法。
站在一旁的付二提醒:“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陆夫人看了眼天色,才恍然已经昏暗了,连忙派人寻了盏灯过来。
“夜路难走,要小心啊。”陆夫人嘱咐。
“嗯,娘你早点进去吧。”
——
甫京的夜里没了白日的热闹,但也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冷淡。
“今天是什么日了?”远远听见打更人的声音,陆明言问。
付二思索了下,道:“今天是中元节。”
他话音刚落,前边便有人在门前烧着纸钱,猩红的火光点
这时起了风,冷风阵阵,直往衣襟里钻,陆明言收紧了外袍,只觉有点寒冷。
系于腰侧的平安袋随着陆明言的步伐摇摇晃晃,针脚细密的平安二字由金色线缝着,可以看出缝制之人的用心。
虽然付二就跟在身旁,可陆明言依旧觉得有点心慌,今日李若雪说的几句话浮现脑海,陆明言加快了步履。
待看见熟悉的门匾时,陆明言才松了口气。
“陆少爷,付老爷与夫人正在正厅等你。”站于门边的小厮上来急匆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