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难得拿起手机，却不是办公。
他打开校园论坛，果然热度第一就是苏茭的个人贴，一群学生在评论群里展现出来对苏茭的极大兴趣。
顾渊皱眉，略显烦躁。
离家太远，掌控力无法和高中相比，驱赶狂风浪蝶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严格意义上来说，苏茭既然早已成年，在大学里谈个恋爱也不奇怪，就更加危险。
苏茭洗漱完毕，出了浴室，头发湿漉漉的，沈玉书拿起衣服，紧跟着进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嫌麻烦，一向有些洁癖的沈玉书甚至懒得打开浴室的排气扇换气，就这么进去了。
顾渊照旧拿起吹风机，帮苏茭吹头发。
苏茭习惯性靠在顾渊身上，随后拿起手机清理消息。
顾渊垂眼，卑劣的窥探着苏茭和余轩的聊天过程。
苏茭好像对这个学长的印象还不错，明天有空，就应了余轩的邀约。
顾渊俯视着手机屏幕上，余轩对苏茭卖关子，说是明天一定要给苏茭一个惊喜。
满屏的聊天记录无不透露出余轩想要把苏茭抱回自己的窝，
把他的茭茭抢走！
顾渊神色平静，紧握的双手却明晃晃地昭示着他的怒火。
由于过于愤怒，他甚至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气，将苏茭不小心扯痛了。
苏茭痛呼。
顾渊立刻回过神来。
“抱歉，抱歉茭茭。”顾渊立即道歉，神色紧张。
“没事的，哥。”苏茭仰头，安抚着莫名不安的任务对象。
他本来还想着打趣一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可望着顾渊那溢满情绪的眸子，突然就不敢作声了。
顾渊吹苏茭的风并不太热，这样的吹法对苏茭发质的损伤是最小的，因此一吹就是半个小时，他也跟着看苏茭和余轩聊了半个小时的天。
不过就算如此，沈玉书也没有洗完澡。
“玉书哥，你好了吗？”苏茭有些担心，站在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询问着沈玉书的情况，沈玉书洗澡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
“快了。”沈玉书玉石般的嗓音难得低哑，像是压抑着什么，随即突然一声闷哼，像是撞上了门。
苏茭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不是摔着了，就被顾渊抱在怀里，脸埋进顾渊的胸膛，什么都看不见，随机耳朵被顾渊轻柔的捂住。
顾渊抬脚，猛踹卫生间的门，“嘭！”，
巨大的轰鸣声让苏茭即使被捂住耳朵，也有被小小的吓到。
“沈玉书！”顾渊的话里是全然的警告。
“知道了。”沈玉书的腔调慵懒，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顾渊的威胁。
【茭茭。】
【啊？】苏茭疑惑地回应着505突如其来的呼唤。
说实话他现在真的很懵，希望505能给他翻译一下。
他注定要失望了。
505只是难得的站在顾渊这边，多的什么也没有说。
【顾渊做的是对的，反派果然就是反派。】505难得带了私人情绪，地图炮了所有反派角色。
【你这个副任务对象可以彻底放弃了，任务别走副线，直接走主线，将顾渊的黑化值清空就行。】505说着，低沉的电子音听不出情绪。
【好哦。】苏茭知道了，他也没有问为什么，他一向相信505。
顾渊放开了怀中的苏茭，让他直接上寝室床上休息。
苏茭乖乖的应了，爬上床，拉上窗帘，在被窝里逛校园论坛。
他不知道逛了多久，只在刷手机的过程中隐约听见排气扇的声音响了许久。
*
顾渊狠狠地按下开关，像是在泄愤，排气系统的声音随后响起，他就一刻也不想多呆似的，立刻了厕所。
打开玻璃门，顾渊在阳台站立，背影笔直，他还没有忘记重要的事。
低头，垂眼，发打开手机，发出了一条消息。
顾渊在夜风中很是怔忡了一会，缓了许久才将手机合上，放进兜里。
他用手撑着栏杆，企图用冷冽的晚风将自己吹走自己混乱的，要沸腾了的思绪。
“滴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
接起电话。
“老板，这个余轩是湖州人……”顾渊听着对面的汇报，冷漠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他公然承认自己喜欢同性的，在大学期间还谈过几个。”
“他今天晚上尤其兴奋，参照之前的经验来看，他今晚的一系列行为都是在为明天表白做准备……”对面的人突然哽住，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说下去。
对面的顾渊沉默很久了，他也不敢再多说。咽了咽口水，“已经其他详细的信息已经打包发您了。”
“嗯。”顾渊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自从开窍以来，他对苏茭的控制欲全部转换成为了爱意，却无法表达，只能牢牢的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