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那个是阿策坐在里面,笑的那个是关礼坐在外面,照片上只能看见穿着裤子的关礼。
胡姨摇着头纳闷的说:“我也忘记自己问没问了,就下意识的认为是这样的。”
李玉溪结婚后,基本上就不怎么出现了,知道她的消息的途径主要来自程谨之。
胡姨想了又想,终于埋怨了程谨之一句:“这个家伙一向这样,老干些让人误会又不解释的事情。”
林夏想起程谨之的高中同学曾用和胡姨一样大惊小怪的语气说“程谨之和程锦瑟是亲兄妹”,顿时觉得胡姨总结的这句话很有道理。
但她看了阿策一眼,将嘴巴边的那句吐槽又忍了回去,反而是阿策神情自若的说了一句:“听老朋友说起来,这个程谨之是有点不靠谱。”
显然他也想到那个高中同学了。
“我虽然是程谨之的搭档,但我一直劝阿瑟离程谨之远一点,这是个祸水。”胡姨说。
“胡姨为什么这么说?”林夏问。
三个人沿着这个舞台慢慢的走,胡姨将幕布拉开,眼前豁然一亮。
胡姨说:“阿瑟总说,程谨之是她的大媒人。”
“我总觉得程谨之的目的不单纯。”胡姨说,“谁都知道他是个同性恋,又和那个男的走得那么近,这关系还能处好吗?”
当年唯有胡姨才是人间清醒啊。
胡姨最后和阿策说的是:“小伙子,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妈妈很爱你们。”
告别胡姨之后,已经天黑了,走到鱼尾狮雕像的旁边,林夏终于联系了大伯林贤齐。
林贤齐用特别热情的语气说:“林夏,有人用一块手表做信物,要我帮助他一起,吞并另一家银行。怎么样,有兴趣做吗?”
他的手指上,捏着那块上一次送给林夏、而林夏又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草坪上交给关礼的手表。
“关礼让你帮他吞并他小妈娘家的银行?”林夏问。
“对,关礼说,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的大伯。”林贤齐打趣的说:“你说我要不要做?”
“当然要做。”林夏大声说。
这个关夫人的娘家很有意思啊。
这不但是林夏的想法,也是林贤齐的感觉:“这个李老太太真的很有意思啊。”
他指着那家银行的股东列表示意林夏去看:“你看这里,股东还姓李,对外也还称是李家,但这个李家从芯到壳,都换了个干净。”
林夏认认真真的将每一年的股东成员进行了比对,然后她抬起头,郑重的比了个赞,说:“蚕食鲸吞,高手。”
蚕食鲸吞,先像蚕吃桑叶那样一口一口一点一点看似不起眼却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一旦时机成熟,再像鲸鱼一样张开大嘴一口全部吞下。
十九年前的这个李姐,现在应该喊李老太太了。
这个李老太太借助小女儿出嫁,借助关家的影响力入驻了某商业银行,用的是李玉溪挂名父母的名义。简单的说。她是从李玉溪挂名父母那里得到的股份成为了李氏家族中的一员。
但到如今,李氏家族只剩她了,所有曾属于李氏家族的股份已经全部汇集在她手里了。李氏家族如今已经是李老太太的一言堂。
林夏无法从这历年的股东成员表里得知所有的李氏家族人员都去了哪里,都有什么遭遇,但她想,当年的萍姐就是现在的李氏家族。
“大伯,关家现在的局势怎么样?”林夏很关心这个,如果是下棋,当年李老太太让自己的小女儿嫁进关家,那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棋。
对于野心勃勃的李老太太来说,或者关家其实也是她的目标,只不过这个目标最大最不好分而化之而已。
但林夏突然有想起了一点:“阿策,你说我们这一天查到的东西,是不是都查太快太容易了?”
这到底是我们自己查到的,还是有人想让我们查到?
祸水东引?
林夏不是个举棋不定的人,她决定不藏着也不掖着了,她给关雅打了个电话,约她逛街。
明珠忙得昏头转向,林武略的电脑里的内容还没完成,李瑞阳带着她又去了林武略的新居,后面当然还跟着明珠的小迷弟和小迷妹。
眼镜男憨憨认真的说:“我给明珠姐提包。”
王甜甜说:“我给明珠姐倒水。”
李瑞阳:我的手其实很空……
不过,最终李瑞阳没有去成,眼镜男憨憨和王甜甜乐呵呵的簇拥着明珠走了。
李瑞阳看着兴匆匆的跑回来的小刚子“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热气腾腾的小刚子:“大队长,你为啥苦着个脸?”他疑惑得不得了,“林武略的车有发现了。”
林武略的车里,有一瓶打开过的药盒,还有一瓶已经快要用完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