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忍奚双眸微眯:“手机拿出来我检查。”
她不依,委屈掺杂着惊慌一起涌上来,面颊上晕满红霞:“就不。”
贺忍奚靠拢过去,温热暧昧的气息全喷洒在她耳畔:“骗子,睡完我就跑?”
一说这个舒沅就开始心慌,后背都冒了细汗出来,抬手想去捂他的嘴:“不要说了,闭嘴,我不想听。”
贺忍奚不肯,反而变本加厉:“不说就代表没有?你忘了叫我哥哥的时候了?”
舒沅耳珠红的几乎要滴出血,又怕说话的声音太大真把同学招来,一时间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忍奚想起她这几天的反常就觉得气恼,肌肤相亲后不该更进一步吗,怎么他们反而更疏离了。
这个小兔子又开始躲他了。
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鼻尖相触又遂即分开:“它咬着我不放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态度。”
舒沅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这么难为情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她慌了神又想去捂他的嘴:“闭嘴,别讲了。”
贺忍奚才不肯住口:“阿沅,你都没有它诚实啊,再否认都不能掩盖事实。”
他声音越发和缓,一字一顿的将事实挑破摊开,让舒沅认清现实,避无可避:“你和我可不止一次。”
舒沅羞愤难当,泪跟着流了下来,一把咬住他的手腕,用足了力气。
贺忍奚眉头微皱,竟毫不避躲,只轻声道:“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不能拒接我电话。”
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气得舒沅力气又大了几分,一直到嘴里血腥味氤满才松口,趁着贺忍奚吃痛一把挣脱跑开了。
她惊魂未定的跑进了病房,同学却全都离开了,只剩下姜之渺一个,还笑盈盈的让她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舒沅怎么肯答应,尤其是看到迎面走来的贺忍奚,手腕上鲜血氤满。
看来她咬的的确不轻,可这人面上风轻云淡,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看着舒沅,深邃晦暗的眸子越过姜之渺,轻而易举的锁在她身上。
舒沅不敢和他对视,别下头当没看过,心跳快的要跳出来了。
姜之渺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腕骨上的血惊得叫出了声:“怎么回事,好多血,你受伤了?”
贺忍奚没说话 垂眸看着舒沅。
后者心慌意乱,匆忙说完再见就离开了。
姜之渺帮他包扎好,没忍住问了出来:“阿沅生气了?”
贺忍奚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似乎没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或许吧。”
“抱歉 本来该跟家长解释清楚的,是我耽误了。”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姜之渺叹口气:“我找时间会跟舒沅讲清楚。”
贺忍奚看着手腕上的白绷带:“再等等吧,爷爷身子不好,这时候听不得这种消息。”
他并非没想过公开,可如今姜之渺情况不好,他不能总由着自己性子来。
是该向舒沅解释的,他以为让舒沅撞破姜之渺和男人亲密的画面她就不会那么抗拒,可没想到。
舒沅反而愈演愈烈了。
……
贺忍奚生母陈姝禾从日本回来,少不了要回老宅聚一番。
舒映竹准备了礼物,是款大牌包包,也算是不丢顾丛白的脸。
舒沅不想去,她恨不得再也不见贺忍奚。
可妈妈说这样不礼貌,来了两年还没见过陈姝禾的面,只能又过去了。
说来她的确从没见过贺忍奚的妈妈,只是听过几次,原本是贺家的保姆,结果某次贺庭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有了孩子。
那时候贺庭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妻子去世也近10年,他一直没有再婚,没想到给了陈姝禾可乘之机。
她也是聪明,知道怀孕后没有声张,立刻辞职回家养胎,平安生产完才带着孩子回了贺家。
不得不说陈姝禾的确有手段,保留了当晚两人意外的视频和证据,上门时还带着亲子鉴定,简直是做好了完全准备。
贺庭但凡不肯承认她就要以强奸罪去起诉,不然两人就结婚。
当时云鹤本就丑闻缠身,不能再有任何绯闻,又加上贺庭大儿子的了重病,他便直接娶了陈姝禾,让贺忍奚认祖归宗。
后面的发展舒沅就不知道了,妈妈也不肯提,不过有一点舒沅很清楚,因为陈姝禾的原因,贺忍奚小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一直被当成野种。
舒沅到的时候已经吃完饭了,只是大厅里找不到人,只有乔薇在坐着玩手机。
舒沅走了过去问她:“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乔薇收了手机懒懒的说:“都在后花园陪外公逛呢。”
“你怎么不过去。”
乔薇显然没什么兴趣:“我去干什么,一堆中年妇女叽叽喳喳,无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