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斑驳的树影原本是在右边,月亮西移,舒沅眼睁睁看着树影婆娑,换了个方向。
或许是身体太累,舒沅这一觉睡的极好,一直到了十点,太阳晒到屁股才懒懒睁开眼。
她已经被换上了睡裙,香软的少女气息中夹杂着清淡的茶香,倒没有其他奇怪的味道。
昨晚贺忍奚抱她回来后直接去了浴室,收拾妥当才放她睡觉的。
床上没人,舒沅动动胳膊想起床,腰腹这块酸的厉害,她缓了好一会。
看着身上的痕迹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夜,脸瞬间红透,呼出的热气都带了几分羞怯。
正纠结时手机响了。
舒沅舒口气,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将画面抛之脑后,伸手够到手机。
是舒映竹,昨晚还有几个未接通的电话。
来a市前妈妈说每天要回一个电话过去,不然她会担心。
可是昨晚她早忘了,必然得被念叨一顿了。
舒沅清清嗓子接了电话,大约是昨晚哭的过火,嗓子有些哑:“喂,妈妈。”
舒映竹果然开口就是质问:“怎么这么久才接,忙什么呢?昨天也没打电话,不知道家里人担心你呀。”
她嗓子沙沙的:“没有,昨天太累了睡的比较早,我没事的,妈妈你别担心。”
“嗓子怎么哑了?a市不是挺潮湿吗,上火了呀?”
舒沅绞尽脑汁的去找借口:“昨天……陪姜老师爬山,喝水太少。”
舒映竹声音里的关切即便隔着手机也不减分毫:“待会泡点蜂蜜水喝,注意着安全,别去人少的地方……”
电话里絮絮叨叨,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贺忍奚腰间系着浴巾,擦着半干的头发,水珠从额角一直滴落到下颚,然后滑向腹肌。
他身上每一束肌肉都像是雕刻出来般好看,配上禁欲深邃的面庞,简直无可挑剔。
只是胳膊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一看就能猜到缘由。
他看着乖乖回话的舒沅,一时间玩心大起,将毛巾随手一丢,一步步靠拢过去。
舒沅接着电话不敢看他,认真的向妈妈汇报比赛。
“目前还不知道呢,姜老师去陪评委了,明天是复赛,我……唔。”
说的好好的她没忍住叫了一声出来,真是千娇百媚,连带着气息也急促起来。
舒映竹觉得奇怪:“怎么了沅沅?什么动静?”
舒沅手死死抓着床单,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事,看电视呢,妈妈你吃饭了吗?顾叔叔呢?”
“这都几点了,吃早饭还是午饭呀,你叔叔在画室呢……”
手机里舒映竹说着话,舒沅得以抽出身来看向床边的贺忍奚。
他真是太坏了,专爱在别人接电话的时候欺负人,就像这会。
偏偏神情无比禁欲冷淡,浑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
舒沅将所有呜咽吞入腹中,勉强回话:“妈妈,家,家里天气好吗?”
“好得很呀,我和你叔叔打算出去走走呢,去山里,对了……”
趁着舒映竹说话,她瞪着贺忍奚,用口型说:“你疯了,别碰我。”
贺忍奚不肯,反而变本加厉,他也低声回话:“昨晚涂了点药,我检查一下,看看还流不流血了。”
哪有这样检查的。
舒沅这会就像是香甜软糯的荔枝,让人迫不及待的想剥掉外壳吞入腹中,偏偏她还接着电话不能反抗,只得眼泪汪汪的看着贺忍奚。
“不疼了,也不流血了,别这样了好不好。”
“哪样?”
舒沅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去抵抗,连带着额角都出了薄汗,刚有作用时他接着追击,于是功亏一篑,她气恼的鼻子都红了。
“沅沅,你和齐钰怎么样了?听说他也在a市,你们见面了吗?”
舒沅胸膛微微起伏:“他很忙,您别管了妈妈。”
“你总这样讲,我怎么能不管呀,虽然20岁了,可在妈妈眼里你始终是个小孩.”
电话这头,贺忍奚唇边勾着浅浅弧度,端的是玩世不恭。
舒沅被撩拨的受不了,弓着身子想跑,可惜被他死死扣着。
“不要了,别这样.”
她没忍住喊了出来,对面的舒映竹愣了一下,舒沅也跟着起了一身的汗,唯独贺忍奚,不闪不避,黑眸里划过片刻的暗沉。
他的食指竖在唇边轻轻一嘘,姿态矜贵优雅。
舒沅又羞又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可还得应付舒映竹,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有个.有小孩在外面吵。”
舒映竹也不知道信没信,转移开了话题:“哦,一定要注意安全,过两天你陈奶奶就回国了,我带你去拜访一下.”
贺忍奚吻她汗湿的长发和颤栗的双唇:“恢复的不错,阿沅比我想象中更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