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忍奚握着她的脚,抬头看她,声音分外和缓:“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
舒沅害怕他这样的视线,正经起来眼里似乎有着春华秋实,诱着她沦陷。
她不敢说话,觉得事情越发不可控制起来。
姜之渺的自门外声音传来:“阿沅,我给你带了药,把手包扎一下吧。”
“啊!”
舒沅吓得头皮发麻,惊呼一声挣脱开脚腕飞快的起身整理衣服,下一秒人已经进来了。
姜之渺拿着医药箱语带关切:“听怀深说你手流血了,严重吗?”
舒沅不敢看她,手背去擦亮晶晶的嘴唇:“没事的,就是留了点血”
姜之渺过来上手检查,看到血迹不禁紧张起来:“怎么这么多血,疼不疼?”
说着看向一旁的贺忍奚:“你怎么不照顾好阿沅。”
后者皱着眉不说话,谁知道一会不看就出事了。
舒沅觉得有些尴尬,只不过是割破了手,搞得跟怎么样了一样,况且也不疼。
她摇头:“没事,不疼,只是有点血。”
姜之渺不满她不在意的态度,去药箱拿碘伏:“这么多血怎么会不疼?先擦一擦。”
刚拿出来就被贺忍奚接了过去:“我来吧。”
第29章 这里不会有人
他俯身蹲在舒沅面前,也不看姜之渺的脸色,用沾了药的棉签一点点擦拭。
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皮,加上他动作十分轻柔,舒沅不觉得疼。
姜之渺在一旁看着,视线流转间注意到贺忍奚的唇瓣。
绯红里泛着色泽,能看到点口红的痕迹,她不禁失笑,看来贺忍奚真有目标了,还吃到嘴了。
而且这女孩就在船上,不知道是哪一个。
姜之渺收回视线,余光却看到舒沅乱掉的口红一直晕染到嘴角,她心跳掉了一拍,皱眉仔细观察。
舒沅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衫裙露出大半个锁骨,眼里泪光闪闪看似很不情愿,抗拒贺忍奚的触碰。
姜之渺狐疑的收回视线,一时间心怦怦直跳像是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她不动声色,在两人身上看了又看,贺忍奚一点点的夹掉玻璃碎片,舒沅可能觉得疼了,偶尔会嘶的一声,贺忍奚就会停顿一下,再开始时动作更加轻柔。
贺忍奚帮舒沅擦好药,又贴上创可贴,做完一切才舒口气:“好了,这几天别碰水。”
舒沅点头,轻声道谢:“谢谢小叔叔和姜老师。”
姜之渺回过神来,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发顶:“谢什么,饿了么?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这一会舒沅还真是饿了。
“好,走吧。”
晚宴正式开始,舒沅跟在两人身后找了位置坐下,姜之渺坐在对面方便照顾宾客。
桌上互相敬了几杯酒,想来都饿极了开始吃东西,贺忍奚帮舒沅夹了许多菜,又帮着挡下好几个来敬酒的。
姜之渺和旁边人说着话,胳膊摆弄间筷子掉了下去,她俯身去拿,看到对面舒沅的腿上有双手正在肆意揉捏。
动作涩气又暧昧,渐渐不满足隔着布料,大有往里伸去的意思。
姜之渺心跳猛地加快,捡起筷子不动声色的坐直身子。
顺着方向抬头看过去,舒沅脸上晕满红霞,死死咬着下唇极力隐忍,偶尔会侧头看着贺忍奚,无助又可怜。
而贺忍奚谈笑风生,表情禁欲又淡然,一手举着高脚杯,一手垂在桌下。
看着斯文正经,无人处却做着最涩气的动作。
姜之渺视线收回,不禁有些想笑。
还真是越发看不透了。
她记起两年前的事,那时候贺家人刚介绍两人认识,贺忍奚很冷淡,她也不在意。
后来舒沅要考大学,在他建议下学了琵琶,还介绍给她做学生,两人的关系就是自那开始熟络起来。
可惜她不喜欢这类型的男人,两人就若即若离的维持着关系,哄住双方家长。
不过两人只要在一起,贺忍奚总会有意无意的问起舒沅的事,还让她帮忙监督,有骚扰舒沅的男生要及时告知。
而且他很讨厌齐钰,是出于男人的那种厌恶,还不止一次的透露过。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开始倒可以说是宠爱侄女,毕竟成年时他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可现在似乎有些过火了。
姜之渺又抬头看了过去,恰好贺忍奚也在往这边看,两人对视。
镜框下的狭长双眸冷淡却多情,唇边挂着淡笑,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微微示意。
姜之渺勉强一笑,也朝他扬了一下,两人对饮。
舒沅将动作全部看了进去,他的手还在欺负自己,还能这么正经的和姜老师喝酒,舒沅再也忍不下去,挣脱掉他的掌控。
舒沅压低声音:“够了!你没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