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和贺忍奚倒是挺像,不喜欢送上门来的午餐,那种精心围堵,布置陷阱后到手的猎物才美味。
“好生养着,过两天我去看看。”
“都布置好了,随时能进人了,您挑的三匹阿哈尔捷金马也安顿好了。”
贺忍奚难得赞许了他一次:“不错。”
徐易心里跟着舒口气,能让贺忍奚夸一次可不容易啊。
可惜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夫人好像和那男人又见面了。”
果然,贺忍奚的眉头更甚:“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夫人这次去北海道,似乎就是为了和他见面。”
贺忍奚捏着眉心,隔了半天没说话。
徐易硬着头皮问:“那您看还需要跟着吗?”
“当然,”他有摸了只烟出来点上:“不知收敛,只怕哪天连我都保不住她。”
徐易不敢接话,只垂头站着,隔了好半天贺忍奚掀起眼皮才看他一眼:“还有事?”
徐易反应过来:“哦,没有了,那我出去了。”
他转身想走,脚刚抬起就听见贺忍奚开口:“找身干净的衣服和鞋子来,按舒小姐的尺码。
“好,我这就去。”
贺忍奚闭上眼,烟雾弥漫间清俊的五官有些恍惚,屋里又恢复成一片寂静。
岁月流转,他已经许久没回忆过了,毕竟如今的自己是云鹤总裁,谁见了都会尊一声贺七爷,可往前数10年,他的日子过得与狗无异。
所以他喜怒无常,手腕冷硬,任何会威胁到自己的人和事,都只能有一个下场。
没一会徐易敲门进来拎了两个袋子。
贺忍奚接过来:“她休息室在哪?”
“2906,是单独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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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来这里兼职,但没人敢真使唤舒沅,毕竟是贺总小侄女,都上赶着巴结。
连休息室都比其他房间装修的豪华,落地窗前纱窗轻晃,屋外的合欢花被雨打湿落了一地,配上屋外古式的建筑,倒别有一番风味。
舒沅站了没一会就开始不舒服,鞋子太湿了,又腻又凉,她四下去找拖鞋,可半天也没找到一双,只能先脱下来放在窗前,光着脚去收拾琵琶。
她看着怀里的琵琶叹声气,怎么办呢,姜老师不在没人能管住贺忍奚,脚链还在他手上,怎么办?
她愁的眉头紧皱,连有人推门进来了也不知道。
贺忍奚就站在她身后,低头顺着小腿弧度看到她白嫩的脚。
光溜溜的脚直接踩在木质地板上,白的像是刚剥下来的柚子瓣,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脉络,脚趾圆润,涂着红色的甲油,可爱里带了丝勾人的意味。
舒沅浑然不知,忧心忡忡的转身,直接撞进了贺忍奚怀里。
好歹167的人,结果堪堪到他喉结处,这么一撞,被他坚实的胸肌撞到鼻子,疼的眼泪直接下来了。
她连退几步,直接坐倒小榻上,摸着鼻子也顾不上礼貌了:“贺忍奚!”
贺忍奚唇角一勾,笑的有些恶劣:“对长辈要说敬语,你直接喊我的名字?”
这时候知道自己是长辈了。
舒沅咬唇,侧过头又摸了摸鼻子,好疼,几乎要撞歪了,被吓得心还怦怦直跳。
她尽量控制着语气:“小叔叔,麻烦您进屋先敲门,不要这样站在别人身后。”
“我现在不仅是你的长辈,还是你的顶头上司。”
舒沅平复好呼吸直视他,杏眼里水雾蒙蒙:“你不要扯开话题,何况就算是上司,也不能这样吓别人。”
“那你想什么了这么专心?都听不到脚步声?”
他总喜欢抵赖,将话题悄无声息的引到别处,关键舒沅还总是上当。
她放下手,下意识将脚往回收了收:“我.我在想弹什么曲子好。”
贺忍奚装模作样的点头:“下次专心点,这次进来的是我,如果是坏人呢?恰好又是你在换衣服呢?”
怎么莫名其妙又怪上自己了。
舒沅还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完又反应回来,轻轻一笑:“下次我会把门反锁好,不给坏人机会的。”
贺忍奚没忍住勾了勾唇:“没关系,弄月的人没这个胆子。”
舒沅脱口而出:“可是小叔叔有啊。”
反应还挺快。
贺忍奚双眸微眯,竟然俯身直接靠拢过去,双臂撑在她两侧,用一种完全掌控者的姿势笼罩住她。
“是吗?”
舒沅有点后悔了:“不.不是。”
强势热烈的雄性荷尔蒙席卷而来,他一点点逼近,整个人像被冰泉濯洗过,散着冷冽的气息,唇角还微微勾着,似乎在挑逗徒劳挣扎的猎物。
舒沅有些害怕,双臂撑着想往后退,可惜腿根被他扣住,这下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