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出去兼职,我能放心吗?守着你小叔叔总比在外边被骗的强。”
舒沅欲言又止,到底是说不出话来。
“明天就去你贺叔叔那,听话,好不好?”
舒沅看着花架上随着夜风轻抚的垂丝茉莉没说话,她似乎是搞懂贺忍奚的意思了,就想变着法的哄着自己去弄月,也许今晚徐易弄掉包包就是他指使的。
舒映竹看到她纤细白皙的脚腕上空无一物忍不住问:“脚链呢?不是说没丢吗?”
舒沅缩回脚,扯开话题:“好,我明天就去找贺叔叔,等开学了再去学校,这样好不好?”
“这样才懂事,别让叔叔和妈妈那么担心你。”
舒沅眉眼一弯笑了笑,弧度似月牙般撩人:“知道了,我没那么傻。”
舒映竹又唠叨了几句,临出门前回头又说了一遍:“脚链,三天后得让我看到。”
舒沅脸上的笑一僵,听着门关住的声音才认命的趴到沙发上,将头埋进毯子里呜咽了一声。
“讨厌!下流!”
去就去,谁怕谁,这次她还要把脚链抢回来。
临睡前又收到齐钰的消息,倒没说车祸求情的事,只是回忆了下小时候,说舒沅初潮时第一个卫生巾都是他买的。
说的舒有些沅心软,是啊,毕竟是初恋,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要真的坐视不理她又狠不下心来。
她编辑好信息发过去:“车祸的事我会尽力的。”
齐钰回了一句话:“阿沅,谢谢你一直在我身后。”
舒沅没怎么在意,他似乎还以为自己喜欢他,也是,当明星众星捧月,习惯接受别人的爱意了。
第11章 消的差不多了
夏天多雨,一大早就阴雨蒙蒙,等舒沅吃完早饭果然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空气中都悬浮着潮湿的气息。
舒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坛里妖艳的月季花上雨珠滚动,洗去浮尘,将原本娇艳姿态焕发。
她小声嘟囔:“下雨了,怎么去啊?”
舒映竹拿了伞出来,又将琵琶包放到明式小茶几上:“徐易来接你,这会应该快到了。”
这人还真是,生怕自己跑吗?
舒沅有些无语,转过身看了眼琵琶,这是继父送的。
顾丛白是知名画家,和很多艺术家都认识,是专门找琵琶制作大师手工做出来的,收藏级别的小叶紫檀琵琶。
可惜,在舒沅手里没发挥出作用来,到底是学艺不精。
她叹声气,想到姜老师也在心里没那么慌了,当着他女朋友的面,贺忍奚总不会太过分。
舒映竹又拿了个披肩出来:“下雨了凉,披上吧。”
舒沅接过来刚穿好保姆就来传话:“贺少爷的车子到了。”
她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心跳又是莫名加快,穿好衣服拿上伞出去了。
保姆在后面抱着琵琶。
出门看到车旁站着的贺忍奚,撑着把黑伞,正隔着烟雨雾气看她,视线恍惚又迷离,
舒沅莫名的有些紧张,甚至不知道该迈哪只脚,就这么迎着他的视线走过去。
今天穿的是中式翻领盘口的上衣,水墨色的长裙,走路时裙摆荡漾,且娇且媚的身段跟着勾勒出来。
她的美是美人在骨不在皮的感觉,即媚色入骨,眉宇间又含着几分清纯干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引人沦陷,诠释着清冷含蓄的东方美。
一直到了跟前,她微微低头喊了句:“小叔叔。”
贺忍奚的视线一直停在她晶莹红润的唇瓣上,鲜嫩欲滴,看得他眸色愈发暗沉。
可惜保姆在后面抱着琵琶,舒映竹也在落地窗前看着。
舒沅看他不动又喊了声:“小叔叔,我们不走吗?”
贺忍奚慢条斯理的摸了摸领口,冷白锁骨线条分明,带了几分傲气:“走吧。”
他帮着打开车门,将伞还给身后保姆,舒沅客气一句:“辛苦您亲自来接我。”
贺忍奚声线低哑:“有代价的。”
舒沅脚一滑差点摔下去,好在有人一把托住她的腰,在耳畔说了句:“慢点。”
气息温热,清冽细腻的茶香混着烟草味从后面裹挟而上,坚硬的胸膛抵着后背,舒沅的心跳一快。
“谢谢。”
贺忍奚扯了扯嘴角,看着怀里的女孩逃命似的爬上了车,动作快了能看到长裙下纤细的脚踝。
保姆在身后说话,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应了几句,然后跟着上了车。
舒沅一直离得远远的,中间还用琵琶隔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一直侧头看着窗外,身体笔直,仪态端庄。
好像身旁坐着的是个怪物似的。
贺忍奚将琵琶拿过来递给开车的徐易,随口吩咐:“收好,别弄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