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不大,也就小几百万,但是持久收益率不错。最重要的是,金洲那边的合作方不好应付,当初郭寻为了拿到这个合作意向可是喝了不少酒,陪了不少局的。
现在项目意向转移到了陆承川的公司手里,陆承川这个最大股东却没跟人家老总吃过一次饭,不像话。
这不?昨天陆承川就在电话里吐槽:“谁要跟他一起吃饭啊?肚子像是快要到预产期了,还想让我陪他喝酒,我要是喝出点好歹,我爸非得让人开挖掘机把他的公司铲平不可。”
郭寻很没有同情心地问:“所以你准备不做这个项目?”
“……做。”陆承川憋屈地说——他当初是通过让利承诺的方式让对方改变意向的,本来以为多出点钱就能把这事儿干了,结果呢?真正开始工作后陆承川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陆承川在平市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身份,但挪去了金洲,那边的生意人还不一定买陆承川的账。
既然答应了要替郭寻把项目做好,陆承川就不想食言。前段时间陆大少爷风风火火带着团队赶到金洲去,跟大肚子老总见了面,饭桌上的第一句话就是非常诚实的“我酒精过敏”。
那老总还不信,在自己的地盘上对陆承川软硬兼施,还说什么不喝酒就不签最后一个合同。
幸好陆承川早有准备,直接将过敏源检测证明放到了老总眼前,盖了医院公章的,医生签字那儿的一笔成字似乎也昭示着真实性。
金洲老总闷着一口气,后来虽然还是签了字,却没少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上刁难人。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小问题都被陆承川克服了。郭寻看得出来陆承川对这份工作真的并不感兴趣,难得高兴有成就感的,也就是他把最终合作方案成功拟定拿下的那一刻。
那时他会给郭寻发消息分享,但在那之后,陆承川对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情世故就彻底提不起冲劲儿来了。
郭寻把陆承川这些想法全都看在心里,在电话里也不止一次提议:“不想做就不做了,别勉强自己。”
陆承川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不,我就要,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郭寻觉得陆承川好像滞后性地生了一点点中二病,不过这病挺可爱的:“是不是还得在你西装裤面前磕个头,顶礼膜拜?”
“那不至于。”陆承川在电话里嘻嘻一笑:“宝宝跪着帮我吃一回就好。”
“……你真是越来越爱耍流氓了。”郭寻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陆承川所说的场景,忍不住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好歹将近一个月没见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满足一下小男友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每天想抱抱不到,想亲亲不了,说两句怎么了嘛?”
郭寻哄了好几句才把陆少爷的小情绪照顾好。
今天陆承川又跑去金洲了,郭寻估计他这次是准备一举拿下的。
听着郭母的话,郭寻有模有样地附和:“是啊,都腰缠万贯了,还给自己找事情做,想不通这些年轻人。”
郭母不屑地“切”了一声:“反正到时候你看着办吧,要跟小川约会给我们说一声,他要是没时间你就回家来,我给你做顿好的。”
末了郭母又嘟囔:“这段时间小川不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只知道下馆子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去的都是有食品经营许可证的好饭馆。”
郭母在郭寻见不着的电话那头摇了摇头:“外面再干净能有家里做的干净吗?就算干净,你怎么知道那些东西里面加了多少香精?不健康!”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生日这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挂断电话之后,郭寻打开手机导航看了看从燕市到平市的距离——自驾的话需要十三个半小时。
有点远,但如果不自驾的话,郭茸茸就要一个猫单独在家了。以前的郭寻没想那么多,但自从他儿子从英俊公猫变成英俊太监猫后,郭寻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盘算了一下工作日程和自己一直攒着的假期余额,郭寻没犹豫多久,就让助理进了办公室:“你帮我安排好两个司机,这周五下午下班后出发,带我去趟平市,我大概下周三回来。”
郑烨“啊”了一声:“郭总要去平市?怎么不坐飞机?”
“我想带着茸茸去。”郭寻用食指指腹摸了摸下巴:“不然它自己呆在家里有点可怜。”
“把它送到郭老先生那边呢?”郑烨主要还是觉得自驾太远了,虽然郭寻找了两个司机,耗费的时间是不变的。
郭寻有些踌躇地摇头:“我还是想把茸茸带在身边…到时候路上我跟两个司机换着开,每人大概开四个小时左右,他们的差旅费从我的个人账户上划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