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根本过不去，跳个洋葱圈纯靠运气，没有任何技术可言，一路上都是被纪靳抱着走。
离十二点还差半小时，几人也都玩腻了，在微信建了个小群聊天，聊的无非是哪个学生惹了什么事，哪个老师又偷偷开小班。
聊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佘时无聊索性给纪靳打了个语音通话。
“你怎么突然舍得熬夜了，我记得你不是很养生吗？”
“偶尔熬夜一次好像也不赖。”
“那倒也是……”
佘时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台灯。他习惯开灯睡觉，又嫌弃灯太刺眼，所以房间里几乎都是暖灯，显得房间有丝温馨。
他的声音有些沉闷，像是要昏昏欲睡。
“你钢琴弹得还不赖啊，这没看出来你还擅长这个。”
佘时在迷迷糊糊中听见男人轻笑了一声，他奇怪地嗯了一声。
“我妈让我练的，说很多人都喜欢会弹琴的对象。”
“哦，你妈想得还挺远。”
“嗯，你呢？”你喜欢会弹琴的人吗？
手机里迟迟没有声响，纪靳以为是手机有问题，特意检查了一番。看见通话还在继续，便将手机凑近耳旁一听，里面传来少年有序的呼吸声。
睡着了？
还有五分钟到十二点，四个人中只剩纪靳还醒着。
“明明提出来要跨年的是你，怎么还睡着了？”
黑暗的房间内只剩一抹手机屏幕的光亮，直到秒针指到最终的十二，那抹光才被黑暗吞噬。
“佘时，新年快乐。你比跨年更有意义。”
第53章 尊老爱幼
第二天醒来，佘时忍不住骂自己猪，赶紧拿出手机点开聊天界面，发现纪靳在十二点给他发了一则消息。
纪靳：新年快乐（烟花.jpg）
[早上6：26]
佘时：对不起啊，昨晚不知道怎么就睡觉了，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怕自己诚意不够，又发了几个爱心和新年快乐的表情包。
发完后佘时紧接着起床洗漱，放置在床头的手机叮咚一声，显示一则消息更新。
纪靳：没事，困了就睡，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说对不起。
可惜佘时并没有看见这则消息，他也没想到纪靳会秒回他。
佘时毫不意外又迟到了，只是今天如佩桦并没有对他进行爱的教育，还是满脸慈祥的微笑。
这让佘时反倒还有一丝不适应，奇怪地皱眉上下打量着如佩桦。
佘时：被气傻了？还不如骂我一顿，大可不必笑得这么渗人。
一回座位就跟身旁写题的纪靳说起这事，眼神还时不时地瞟上门外，整个人鬼鬼祟祟的，活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你说如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笑成这样？”
纪靳斜了佘时一眼，颇有点无语地说：“第一名是白得的？”
佘时猛得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道：“对啊！咱们是第一名！诶呦怪不得这么春风得意！”
纪靳牵动嘴唇轻轻上扬，好笑地说：“我看你脑子是一点没长，智商还停留在去年。”
这话听得佘大爷有些不满了，什么叫智商还停留在去年啊？我现在好歹也是2023年的新青年好吗？
“呵呵，你也是一年比一年会说话了。”
纪靳写下最后一个字母，接着又翻了一面接着写，眼神从头到尾也没有离开书本。
“嗯，谢谢夸奖。”
佘时朝他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懂不懂尊重别人啊？我在跟你友好交流，你怎么一心全扑在数学上？没看到你旁边还有个帅哥吗？”
佘时说完，手往纪靳桌上一伸，把那本奥数题抢了过来往大腿上一放，像是纨绔子弟一样漫不经心。
佘时怎么坐都不算老实，最喜欢跷二郎腿，特别是把一条腿高高架在另一条退的大腿上，姿势那叫一个潇洒。
纪靳也不恼，单手弯曲撑着头，另一手随意地转动着中性笔，坐在旁边斜过头静静地看着佘时。
虽已一，但天气好的话，阳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的，尤其是大早上。
高二的教学楼朝南方，清晨日光斜射进教室内，有时还有几缕微风拂过划过书页时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这阳光就像是与纪靳提前打好招呼似的，不偏不倚地正好照在纪靳的头发丝上，以及一侧脸庞。
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暖色显得格外柔和，令人忍不住心慌马乱。
佘时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这副美景，足足愣神了半分钟才被纪靳的叫唤中唤醒。
他握拳假装咳嗽一声，结巴道：“我……我好歹比你大几个月，你总得知道要尊老爱幼吧？”
“你想让我怎么尊老？”
纪靳那双好看的凤眼就那样直勾勾地紧盯着佘时，里面仿佛有一层漩涡要将人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