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觉得自己的一些美好品德正在毁掉,仗着他们都看不见,她愤愤地把顾修远的袖子撸上去一点,狠狠咬一口他垂在身后的手腕。
看着皮肤上宛然的齿痕印,她解气不少。
顾修远的喉结滚了滚,看来薛竹隐的书读得还是太少了。
顾修远悠悠出声,一点都不像是要阻止他们的样子,笑盈盈地说道:“家妻容易害羞,你们收敛一点。”
陈迈吃惊:“家妻?”
顾修远挑了挑眉:“哦,忘了告诉诸位,竹隐半个月前就向我求亲了。”
他说完,指了指桌上的菜:“今日饯别宴,大家放开了吃。我同薛大人还有些事情要商量,先失陪了。”
温峰些失望:“安抚使和薛大人不一同用饭吗?”
高积云爽朗地笑了笑:“你傻啊,薛大人羞成那个样子,能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吗?”
没理会他们的话,顾修远拉着薛竹隐的手走出了饭堂。
出了饭堂,道上还有往来巡视的士兵,顾修远自动放开她的手,两人仍是一副不大熟的模样。
顾修远步子本就迈得大,往日总有意等她,有时候还故意放慢速度,等她撞上来。
这会却快得快要跑起来了,一副不耐烦等她的样子。
薛竹隐有些诧异,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了这个门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心提了起来,不会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同她商量吧?
顾修远走到她的营帐前,温声吩咐两个守卫:“我有些事情要同薛大人商量,你们去歇息吧。”
薛竹隐腹诽,进她的营帐还不情愿等她!
她慢吞吞走过去,掀帘进营帐。顾修远点了灯,站在她的书桌旁边,低着头似乎在观察什么。
薛竹隐走过去,赌着一口气,没有好脸色地问他:“安抚使方才走那么快,可是有什么大事等不及了要与我商量?”
顾修远抬眼问她:“这桌上没什么重要的物件吧?”
薛竹隐被他一问,有些懵,答道:“没什么要紧的,不过一些札子罢了。”
她话音刚落,顾修远抬手,只消一挥手,就把案桌上繁杂的东西给推了下去,书本和札子杂乱地散开,好在砚里没墨,不然灾难一场。
薛竹隐看着一地狼藉,吃惊道:“你……”
顾修远神色一暗,搂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地把她抱到桌上。
薛竹隐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真是放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所在,这可是她平日里看书办公的地方!顾修远让她坐到这儿来,很显然不是为了和她谈经论道。
就算要做什么也不该在这做,远处那就不就是榻呢吗!她有些局促,挣扎着要下去,顾修远扣住她腰不许她动,顺势挤进她双腿之间。
他握住薛竹隐的手,她的袖子很宽,手稍稍一抬袖子就会滑下去。来岭南一月,也不见她晒黑,袖底下那截纤细的手腕如截肪脂玉,如主人一般清骨秀相。
顾修远眼底暗了暗,他慢条斯理地质询薛竹隐:“敢咬我?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
他把薛竹隐的手拉到自己眼前,朝着手腕一口咬了下去,她连手腕都是软的,一口咬下去,就像清甜柔软的贝肉。
薛竹隐有点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发疯,但能意识到他现在身上的气息极具侵略性,最好不要惹他。
咬完她的手腕,又熟练地咬她的耳垂,薛竹隐那里最是敏感,顾修远一上来就直击要害,攻破她的防线。
顾修远一边亲着她,一手解她的扣子,在她耳边低语:“帐子不隔音,你一会忍着点。”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蛊惑:“要是忍不住,也可以咬我。”
薛竹隐还没反应过来,胸前一凉,顾修远的唇齿不敢用力,轻轻地含吮逗弄,反倒弄得她痒痒的。
现在还未到安寝的时辰,她一惊,按住他的头,又不敢大声说话,怕传了出去:“你这是白日宣淫!”
顾修远嘴上很忙,往前顶了顶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含含糊糊回她:“你先惹我的。”
她被撩拨得情迷意乱,六神无主,还要担心帐外会不会有人听到,实在有些应付不来。薛竹隐仰着头,眼眶被刺激得湿润,不敢发出声音,她只能无助地抱住顾修远的头,分不出精力想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
最后用手解决的,薛竹隐没见过,顾修远还握住她的手让她学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