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贝齿咬住的唇泛着深红,再用力就要出血了。
“委屈了?”楼桁的心瞬间就软了,化成一滩水。
方澈点了点头,靠在楼桁肩膀上,说完话又咬住唇了。
“我也喜欢你娇气,不用忍得这么辛苦,疼了可以说。”
楼桁不忍看到那唇边被咬得变形充血,抬手扳过方澈的下巴,那双金眸沉沉盯着那唇看。
指尖摩挲而过,方澈小声叫着楼桁:“哥……”
“嗯。”
楼桁应了一声,俯首贴在方澈唇边吻了吻,也是趁着方澈这个时候不注意将最后一点红肿涂上药膏。
“我现在身上都是哥的气味了吗?”一吻结束,方澈呆呆看着楼桁,“这也是在标记味道?”
“是我想吻你。”楼桁直率道。
“哦……”方澈一怔,视线飘到别处,他坐在楼桁的腿上,被亲得脑袋都晕,完全忘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还是楼桁把桌上的三明治递到方澈嘴边,他才迟钝地接过来,任由楼桁搂着他的腰,指尖绕到他的肚皮上,温柔触碰抚摸。
“我觉得这样也很疼,在知道真相之前,昨天那样的……这段时间也不要了。”
三明治吃剩下面包边,方澈将面包边放进盘子里,开口道。
肉眼可见,楼桁的脸黑了下去,半晌才蹙着眉,冷声道:“好。”
方澈看出楼桁不高兴,笑着又拿起一个三明治:“哥,你做的三明治太好吃了吧,跟哥在一起真好。”
“再吃容易积食,不能吃了,放下。”
“啊……你就是报复我!”方澈一边控诉着,一边不舍地将手里的三明治放下了。
“肚皮鼓起来了。”楼桁陈述事实道。
方澈的脸瞬间就烫了,他不过吃了两个三明治一整条煎鱼,怎么肚皮就鼓起来了!
“肚皮它这么不争气吗?”方澈幽怨地坐回一边的座椅上,趴在桌上盯着剩下的那个三明治看,估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楼桁这次倒没心软,眼里满是宠溺看着方澈。
他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起身收拾碗筷时,方澈还趴在桌上,阳光落进来,好像给他毛茸茸的脑袋和小耳朵都镀上一层金灿灿的粉。
方澈慢吞吞地剥开桌上坚果的外壳,一颗颗放在小碟子里。
最后一股脑倒进嘴里,腮帮子像是小仓鼠一样满满当当的,眯着眼满足地咀嚼着。
楼桁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獭喜欢自己呢。
这种美好的感情原来他也可以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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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楼桁送方澈去了小酒馆。
因为马上就到了冬季情人节,方澈之前没什么心思布置,现在又有了兴趣。
他拿着在雨林快送上下单了几样小彩灯,和不少玫瑰花,在小酒馆营业之前就布置好。
玫瑰花是假花,方澈在小酒馆每个桌上都摆了一瓶花,剩下的都插进了院子的土壤里,哼着小曲摆成了心形。
“澈澈,你的花摆的也太土了吧。”唐向南站在梯子上给‘毛茸茸小酒馆’的牌子挂上了粉红色心形小彩灯。
“那要怎么摆啊。”
“当然是做成一大束花放在门口的位置,最好可以合照那种。”
“这个晚上会发光,也可以合照呀。”
就在两人讨论花怎么放好,已经有人悄无声息走了过来。
“我倒是觉得,方老板这种方法更好。”沙哑的声音,像是深藏在谷底多年般艰涩。
两人均是一怔,回头看去,方澈看到了说话的人时,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习厚,不知作何反应。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方澈道。
“你在社交平台上的账号都是小方老板不爱喝酒,我想很难不知道你的姓氏。”习厚穿着黑色夹克,走了过来。
“你没有同意我的好友申请,是还没想起那头黑豹的模样吗?”习厚微微笑着走来。
本来看着挺有礼貌的行为,配上那刀疤,却显得有几分惊悚了。
“不是……通缉单上黑豹的照片已经很清楚,你来找我也没用的,那天雨很大,我看得还没有通缉单清楚。”
“是吗?你没见过那头黑豹的人形态?”习厚直直盯着方澈,眼神冰冷。
“没……”方澈有些心虚。
“没关系,看来是我抱有太大的希望了,我以为你会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别的信息。”习厚挠了挠后脑勺,蹙眉脸上显出几分悲伤的神色来。
“那场意外活下来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只是一只河狸,就算知道了凶手是谁也没办法怎么样,只是我的家人都这样死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人。”
方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方老板说了他不知道,你说这些除了加重他的心理负担还有什么用处?”唐向南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