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天师他又冷又撩+番外(18)

秦欢心底一凉,见那个鬼东西转移了目标,浑身冒起冷汗,转眼看到季静秀没有想停的意思,脑袋里警钟大响。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背后的池青再次挥起黑剑冲着那股黑烟砍了下去,动作极其粗暴,黑剑闪着寒光,劈在黑烟上时,一阵细小的尖叫声响起,极其凄厉。

秦欢三步并两步迈到季静秀前面,带着老人家连连后退。

“欢儿,是遇到那东西了?”季静秀在秦欢即将把卧房的门关上时,突然把着门,神色肃然,“欢儿,你能看见了?”

“娘,现在问题不是我能看不看得见,是大师那边也需要帮忙。您先歇着,一会儿处理完我跟您细说。”秦欢语气很快,半推半劝着把季静秀的卧房门关严,回过头看见院中的景象更为惨烈了。

地面上除了血污,还多出不少的纸灰,被地上的血污粘着,沾了一地。

池青背对着秦欢,站在石桌边上,手里的剑还戳在桌子底下的某一块地上,黑烟却不见了踪影,也看不见那张诡异的鬼脸。

“大师,那东西已经被除掉了?”秦欢抿了抿嘴,有点紧张兮兮的。

“没有,跑掉了。”池青拿着手里的符纸又往院门口走过去,往门上贴了贴。

之前被池青贴上去的符纸此时已经变得焦黄,似乎被焚烧了一般,经池青的手一碰,符纸就彻底脱落,掉在了地上,成了一撮灰烬。

“跑掉了?”秦欢难以置信,“那东西是什么?”

“一种阴煞。”池青从袖子拿出一块雪白雪白的帕子,擦了擦自己沾了血的手。

“那东西连大师做的镇宅符都给弄坏了?这么厉害的厉鬼?”秦欢也不顾自己手上也有血迹,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把整张脸都擦花了。

池青身遭的黑火熄掉一半,脸上的胎记显露了出来,微微发光,目光转向秦欢的时候,他只觉得这眼神颇有种关爱智障的错觉。

“镇宅符要比这一张复杂很多。”池青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擦好手的帕子整齐地叠了起来,攥在手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欢看了眼满院狼藉,目光再次定在自家大院的门上。

凑过去一看,符纸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符号较为怪异的,扭扭曲曲,蜿蜒宛若盘蛇,整张符纸都透着森森鬼气,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正经符。

镇宅符秦欢是认识的,曾经父亲在家时常常会画,而后低价卖给来长安乐光顾的客人。整张符纸透着威严,正义,一笔一划慷锵有力,极为美观,而眼前这张活像是鬼画符,横竖不直,歪歪扭扭,却似乎有种磁力,能把东西吸进去。

秦欢蹲下身,捏着地上的纸灰搓了搓,感觉到地上的那纸灰竟然还有温热感,忍不住皱起眉。

曾经听父亲说过,看符正不正,需要看整个符号在符纸上面的布局,直观感受若是令人不适,则是邪符,反之则正。

细想最近自从大师搬进来住,家里总是出这事出那事的,而且都与邪祟有关系,难不成门口贴的是招阴邪的符?

秦欢这么一想,似乎之前的事情也都能解释明白了,大师从开始就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毕竟一开始的第一印象没给打造好,是个出门在外摆摊骗钱的神棍,大师往他家门口贴招阴符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人家一定心里想:你丫骗钱是吧?坑害老百姓是吧?我住你家,每天给你丫家门口贴招阴符,坑死你丫的。

秦欢倒抽了口气,下意识想把贴在门上的符摘下来,却发现这东西明明是纸符,贴在门上却纹丝不动,一点也抠不下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一丁点也没扣下来。

秦欢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看外边一片的漆黑,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突然联想到刚刚大师都没解决下来的阴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关紧了自家大院的门,嗖嗖往自己屋里跑。

不行,明天得跟大师好好说说,这门口的符越看越不对劲,家里也三天两头遭受各种鬼魂的袭击,实在承受不起。在家里都战战兢兢,连觉都睡不踏实,这样多待几天估计就要精神衰弱了。

……

阴天给秋季罩了层寒气,整个山鸣村都浑浑噩噩的,陷入沉睡之中,就连该打鸣的雄鸡也蔫嗒嗒缩着脖子裹在自己的厚羽毛里,窝在鸡舍里不愿意出来。

小龙虾是鸡群中的例外,阴天对它影响不大,黑中发着莹绿的羽毛极为亮堂,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十分神气。

秦欢从屋里踏了出来,透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抓着走廊栏杆上的铁盆给鸡剁菜。

楚姑娘正巧在厨房里烧上了火,脸红扑扑的,手里拿了把蒲扇,轻轻一摇,炉子里的火更旺了。这会儿听到了耳边有脚步声,便看了过来,见是秦欢,连忙笑着说:“秦大哥,今天醒的很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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