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两个人不觉心中一紧。
试图直接开门,却已经被反锁了。
没有办法只好回去战战兢兢地报告。
“将军,夫人的房门打不开,敲门也没反应……”
陆言的脸色本来就不好,闻言脸更黑了。
他冷声:“钥匙。”
管理钥匙的下人赶忙从制服上解下沈之初房门的钥匙递过去。
他的的步子跨的很大,两三下走到沈之初房间。
打开房门,里面没有开灯,能看到被子是鼓起来的。
“……”
把灯摁开,陆言不客气地掀开被子,里面是只有两个叠起来的枕头。
其实在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察觉到沈之初的气息了。
这种感觉尤为熟悉。
沈之初又逃了。
不知为何,他浑身上下涌上一股热血,好像是要把他浇穿。
冷风吹面,对面的轻纱窗帘被吹起,窗户大开。
沈之初跳下来的时候有点急,他才刚收拾完东西准备开溜,到地下的时候抬头,房间的灯已经亮了。
他不知道这样陆言会有多生气,但这也是他不愿屈服的一环。
他要回医院。
陆言无法左右他。
好在他在这里呆的时间足够久,大概熟悉位置。
花园靠东边的一面墙倒是没什么人注意,从那么翻出去好像可行。
只是这墙对他来说太高。
不知为何,今晚的风有点冷,天上依旧是没有月亮,云层很厚。
沈之初到不用担心看不清,他的红眸在夜晚看得比白天都要清晰。
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爬出去,往下看时他忽然眼前一晕,这样的高度对兔子来说有点伤腿。
他的腿很灵活,但也很脆弱。
狠了狠心往下跳,还好站稳了。
一抬头,便触及一道寒光。
他心紧缩起来。
沈之初转身想跑,但对方的眸子却暗暗的。
是陆商。
对方站在车边,明显是目睹了他翻墙的全过程。
他是队长,出现在这巡逻也不奇怪,只是没有带队伍,他是特意来找陆言的。
沈之初心中警铃大作。
着急地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陆商的脸和陆言的脸太像了,他现在的心还在怦怦跳。
手电筒的光束从背后照射过来。
路商会意地打开车门。
沈之初有些犹豫,他们毕竟是兄弟,要把自己交出去也轻而易举。
但目前,跑是跑不过那些军人,唯一最好的躲处就是陆商的车。
犹豫再三还是钻了上去。
车的主人也马上发动了车子。
很快,手电筒的光束就被甩在后面。
周围慢慢回到夜的寂静,街道很少见到有人。
沈之初庆幸自己没有被拱出去,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
他才反应过来应该要开口道谢。
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陆商嘴角勾起。
“看来,你和哥的关系也不太好嘛。”
“他总是莫名其妙。”
“这次闹那么大,都离家出走了吗?”
沈之初意识到不对,陆商的口气听着有些愉悦。
“我和他性格合不来。”
“合不来,就不要强行在一起,或许,你们应该离婚的。”
陆商打着方向盘,淡定地目视前方,“你知道的,如果一方执意离婚,另一方该怎么挽留呢?”
沈之初莫名在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建议,反而是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离婚的想法不是没有,但也只是想法,他没有真正去考虑过离开陆言之后的生活。
在医院,工资出去租房子……但他现在的工资完全不够支撑他边租房子边生活,只能说很勉强。
“反正你也不喜欢哥,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来找我就好了。”
沈之初皱眉:“我觉得你有些怪,你似乎很想我们分开。”
陆商沉默了几秒,露出一个笑来:“哥的身边有我就够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现在我也不想他和谁结婚,沈之初,你好大的本事。”
他愣住了。
或许因为是自身的气质,这种话在对方嘴里说出来莫名带这些嘲弄与压迫。
“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车停住了,停在医院大门,惨白的光照进车里,让这里的气氛有些寒森森的。
“结婚了就会幸福,哥是不适合享受幸福的人,所以你别想会给他带来什么,尽早分开,对大家都好。”
他不懂陆商嘴里的大家都包括谁。
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是陆商伪装了很久的吐露,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张着嘴。
“还不下去吗?待会哥要追过来咯。”
沈之初闻言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抱着箱子下了车,快步走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