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哪个老百姓看到枪不被吓得屁股尿流的。
……
傅均下去休息了,说暂时无法进去探望,后续处理工作仍在继续。
他走时对沈之初招了招手。
“陆商,你有什么要忙的就先去忙吧,度青这边我们会照顾好的。”
“嗯。”
陆商冲他招招手。
沈之初抓紧跟上傅均的脚步。
回到办公室,博士手里慢悠悠地搓着消毒水,“有人盯上你们了?最近惹了什么事?”
沈之初只是坐在一旁,他的表情也很是困惑,但说要是碰巧发生的绝对不可能。
陆言的身份也不同于常人,这都能被敌军闯入家中,要是传出去,这让百姓们怎么安心。
他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沉声道,“或许不是我们,是只有陆言。”
傅均转过身来看他的一脸正经,也微微正了正神色,坐回办公椅,倚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那伙人闯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其余举动,也没有想伤害他人的意思,目标简单而明确,就是冲着陆言来的。”
傅均接话:“看来,敌国是已经想要针对陆言了,而国王似乎已经知道此事,但却不予理会。”
“……”
沈之初抬头对上他略显疲惫的眼睛,隔着透明的镜片,他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失落。
这件事情,作为平民百姓的他们自然无法插手干预,更不好直接捅破。
只是陆言那边怕是过不好了。
傅均轻叹后缓缓呼出口气:“不必担心,陆言好歹一国之将,国王再怎么样,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他怎么样。”
现在确认了陆言与度青都无碍后,沈之初好歹能稍稍放下心来。
这件事情足以让人后怕一生,可面对现实,能做的只有加强大宅防卫了。
在这次袭击后,对面的人起码会安分一段时间。
沈之初望着傅均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博士,最近我跟着你配药吧,可以打打下手。”
“这件其实不用麻烦你,你每天跟着我跑来跑去就够辛苦了。”
“我想多实践,况且资格证的考试,我早就有名额了。”
傅均先是一愣,随即失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好。”
同时感到欣慰,并无太多意外,毕竟小初能有这个本事。
沈之初这段时间才终于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
陆言那边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偶尔在医院里还能看到陆家的下人和亲戚,这件事本来应该保密,现在看来已经传开了。
因为不明原因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引人好奇。
瞬间,铺天盖地的消息传进来,但最后的消息还是曝光了。
国王一瞬间成为被指责的对象。
报纸上不再刊登“国王圣威”,而是说他能力不济。
再加上之前的所作所为,终于在这一天揪了出来。
陆言不在意报纸上的内容,但这也是事实,事情早就在陆家内部传开了,但敢这么随意泄露出风头的,估计也只有陆征,他的父亲。
在某个点,父子俩还是有共同点的,比如现在看事情败露,国王慌乱处理百姓意见的时候,心里舒多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国之君,自然有手段能将舆论压下去,但盘踞在百姓心中的怀疑是消除不掉的。
陆言的伤势较重,这年大概是他光顾单人间病房次数最多的一年。
身边自然有下人,只要敲敲桌子就有人上前来。
“将军,需要什么?”
来人毕恭毕敬。
陆言看了他一眼,“有经常在医院里遇见之初吗?”
那人如实回答:“夫人是经常见到的,可看来很忙的样子,后面直接嘱咐我们无视他了,不然我们定上去问候一声的。”
“……”
陆言沉默几秒,“什么时间段经常能撞见他在忙?”
下人回想了一会,“每次撞见似乎都是在忙。”
“……”
沈之初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某人惦记上了,他偏头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如今已是深冬,再过一月便是三月春了。
他最近要看书,要攒经验,要学习,每天只要知道陆言健在,他也就没过多探望。
毕竟这人,身体倍棒。
见前面有人小跑上前,他一眼就认出了是陆家的下人,因为有统一的制服。
对方的眼神直盯着他,明显就是要冲他来带我。
没等下人站稳在他跟前,他便率先开口:“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在医院见到我不用招呼,我是在工作,你们照顾好你们的陆将军就好。”
“不是的,”下人微微点了点头,“是将军他,不吃药了,也不换药,我们没办法,所以想让夫人去看看。”
这些日子,他也好歹算是习惯了“夫人”这称呼,但还是有点别扭,从少爷到夫人,他哪个都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