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他不松手,也不松口。
“为什么不行?”她飞快地看更多精品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抽出手,从脸上扯下白纱,睁眼一看,面前这人居然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外袍敞开缝隙,肌肤若隐若现,比蓄意邀约她的男宠没矜持到哪里去。
赵梨攸当场怔住,想起从汤池回寝殿这一路,她是感觉侧脸贴着他的触感和平时不同,更细腻也更光滑,当时心里乱糟糟的也没细想,还以为是衣物沾了水的原因。现在一看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衣物阻隔。
“你看够了没有?”头顶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她从一番胡思乱想中回神,想别过脸回避,动了一下,发觉后脑勺还被他按着。
“你的腰带呢?干嘛不系好腰带?”她闭着眼转移话题,拽紧了从眼上扯下来的白纱。
“在你手上,是你不肯还给我。”当时在汤池之中,他是一时情急才解了腰带急用,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但现在似乎弄巧成拙。
“我帮你系上。”赵梨攸不敢再耽误,匆匆忙忙理顺手中拽着的那条腰带,眯着眼不看他,从上到下摸索着抚平他的衣裳,不知有什么不妥,他突然后退一步,任她握住腰带的手晾在空中。
“我自己来。”他取走那条腰带迅速系好,收拾得整整齐齐之后,才又将视线落回她脸上,沉闷地看了几眼,伸手到她耳边,摘下那朵扎眼的花,远远扔到了一边。
“怎么了?”赵梨攸逐渐平复了紧张的心情,隐隐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抬头问他,“你很讨厌这种花吗?”
“很丑。”他直言不讳,从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丑,忍受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把这朵丑花扔开。
赵梨攸很少见他这样,与一朵花较劲,暗中觉得好笑,也觉得那朵花无辜,莫名其妙被他这样嫌弃。
“还有这些头饰,也很丑。”他俯身半蹲下来,和她在一样的高度,想伸手取下她头上的步摇和发簪。但她今日发型很复杂,方才她又落了水,发丝凌乱地缠在头饰上,不好轻易取下来。
于是他凑近了些,双手并用,慢慢理顺胡乱纠缠在一起的发丝,等到步摇松动了,才轻轻把它拔出来。
赵梨攸安静地打量他的神色,等他开始理发簪了,她抓住了他的衣袖要他等一下,“真的很丑吗?”
“嗯。”他动作未停。
“但是他们都说很好看。”
“所以你很喜欢,对吗?”他停下来不动了,虽然在问,但没有看她。
“没有,只是他们这样说,这些东西在头上,我又看不到。”她摇头否认,老老实实解释。
“别动。”他拔出那根发簪,她的头发随之飘散开来。
赵梨攸摇头想把头发理顺,又听到他问:“今日的头发,是你自己梳的吗?”
“不是。”她才不会梳这么复杂的发型,她根本没这项技术。
“妆容是自己画的吗?”他盯着她眼角和脸颊上脂粉晕染的痕迹。
“也不是。”她觉得他今日有点奇怪,平时从未过问这些细节,这会儿不知道是怎么了。
“也很丑。”他掀起袖口,覆在她眼角眉梢,要把那些痕迹擦掉。
赵梨攸规规矩矩坐好不动,反正她也不喜欢,擦掉也好,但她实在搞不清状况,又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他在看她的眼角,却避开了一直在打量他的视线。
“我知道了。”她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
“知道什么?”他略有意外,他自己都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茫然,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现在是在争宠吗?”她目不转睛地直视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验证自己猜得是否正确。
越寒霄眉宇微颦,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胡说什么?”
“不对吗?那你怎么看这也丑,看那也丑,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是因为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因为他们都做的比你多。”
赵梨攸分析得条条是道,看他往后退,要站起身离开她,她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轻易放过,于是直接将两只手臂搭在他肩上,不要他走。
他沉默地站起来。赵梨攸跟上,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继续追问:“你躲什么?我说得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