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一噎,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尽量挑一些他可能爱听的话解释:“但是我觉得像啊,尤其是眉眼……论皮相自然是你更甚一筹,我之所以说中意他,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有你年少时的影子罢了,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是你一人。”
宋卿时注意到当她说最后那句喜欢的话时,魏远洲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和缓了不少,心中不由一喜,底气也越发足了,趁热打铁般脱口而出:“夫君,我喜欢的是你。”
“我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吃醋,结果显而易见,我成功了。”
说到这,宋卿时得意勾了勾唇,尾音上扬,带着计划得逞的挑衅,若不是当时他拿二人间的承诺威胁于她,她才不会那么快就示弱服软,一想到那个承诺,她又泄气了几分。
凝着男人动容的俊脸,不由得心思微动,娇声撒娇:“还生气吗?不气了好不好?嗯?”
宋卿时红唇微嘟,媚眼流波,渐渐晕开一点泪意,盈盈顾盼间,瞧上去是那样的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更要命的是——那只不断在胸膛处来回挑逗的玉足。
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如此强烈的攻势,魏远洲自然也不例外,一双锐利的眼眸微眯,氤氲起不合时宜的炽热。
他伸手,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脚。
“两只脚都崴了,你才会老实?”他轻蹙眉头,悠悠放着狠话,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她是坐姿,而他半跪在她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些许距离,他的手指握着她的脚掌,辗转摩挲,独属于他的温度从相交的肌肤传递过来,痒意阵阵,席卷了她全部的感官。
宋卿时生了退却之意,忍不住缩了缩脚脖子,而他稍稍用了点儿力气,便将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重新拨正回原位,甚而比之更近了一些。
魏远洲单手捉住她的脚,另一只手空闲出来去整理冰敷后的残局,指节修长好看,动作利落干净,片刻后便将东西全部都收拾整洁。
最后进行到抹药时,他方才微抬眼眸,意味深长道:“还记得早间让我穿红衣时,你承诺过我的……”
“记不得了。”宋卿时赶紧抢话,面不改色地装傻:“承诺了什么?我有承诺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要胡说。”
魏远洲被她理直气壮的话语给气笑了,嘴角的弧度宠溺却又无奈,猛地伸手握住她的小腿,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
重心忽然失衡,宋卿时慌乱用双手撑在腰后,双腿被迫岔开环上他的腰,怪异至极的暧昧姿势令她小脸微红,略带埋怨地瞪他一眼:“你做什么?我差点摔了。”
魏远洲却笃定道:“摔不了。”
他紧紧抱着她,顺势坐上了她方才坐的位置,温热的唇毫无征兆贴上她,堵住她尚未来得及合上的唇瓣。
于宋卿时而言,他就像个铜墙铁壁,又冷又强硬,可那肆意搅弄的舌头,又截然相反,又热又轻柔,令她逐渐神志不清,调动着她身体内最原始的渴望。
过分的交缠刺激着唾液分泌,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啧啧水声,舌头被啃咬得酥麻不止,宋卿时受不住的哼唧两下:“你咬得我疼……”
魏远洲呼吸沉沉,细心感受着怀中妻子的清香甜美,彼此鼻尖轻触,身体贴合,良好的氛围令他不自觉忽略了她的请求,想要更进一步。
他伸出手,宽厚的大掌摁住她的后颈,可长时间握住冰块的掌心冰冷异常,激得宋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用力推了男人一把。
魏远洲毫无防备,这下真的失了平衡……
“砰”的一声。
一旁的凳子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应声倒地,药品物件和冰块被袖子一并扫落在地。
魏远洲四仰八叉躺在一片混乱当中,神色愣怔,薄唇周边染上与那张脸极为不符合的艳红口脂,模样瞧着滑稽十足。
身为罪魁祸首的宋卿时呆坐在原地,望着这一幕,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
原本旖旎的氛围霎时间被打破。
魏远洲既觉得丢脸又有些好笑,摸了摸鼻尖掩饰尴尬,耳根也随之浮出一丝浅红,可望着笑靥如花的宋卿时,不由得勾了勾唇。
二人相识一笑。
宋卿时忍了又忍,方才止住了笑意,朝他的方向好心伸出手:“你快些从地上起来。”
“我严重怀疑,夫人你是故意的。”魏远洲轻轻握住,借着她微弱的力量站起来,声音又低又缓,还带着尚未平复的暗哑和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