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天的,多不合适?
宋卿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偏过头去,低声道:“反正不关我的事。”
“你忍心看我难受?”他眉眼弯弯,如同喵咪般亮晶晶的眼睛里,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讨好和蛊惑,仿佛她敢说出“忍心”二字,他就敢像雪团子那样在她面前撒泼打滚。
唔,她还挺想看他耍无赖的样子。
“我忍……”心。
可她的尾音未落,他那清澈的眸子忽然变了个调,微微眯了眯,闪动着警告的光芒。
宋卿时不可避免地怂了。
临了转了个弯:“我……能怎么办?”
可身为始作俑者的男人却佯装不知她的为难,带着凉意的手指往下滑落,擦过她的锁骨,“不会再有人进来。”
宋卿时也知晓这书房的规矩,未经过魏远洲的点头同意,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进出。
她瞬间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瞪大了眼睛。
“别怕。”似是看出她的紧张,他的嗓音更加温柔。
宋卿时是怕,但是她怕的不是有人会进来,而是怕他会忍不住,更怕她会忍不住就此顺了他的意助纣为虐。
思及此,宋卿时心虚不已,语无伦次起来:“你这样挨着我,我也很难受,我总是控制不住去在意,所以、所以你离我远一些。”
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双眼爬上了许多红血丝,各种情绪暗涌,可他死死克制着,嗓音沙哑得要命:“那你帮我,结束得要快些。”
说罢,他张嘴,咬上她的耳垂,牙齿在上面摩挲两下。
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
滑腻的黏糊让宋卿时抖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住了右手。
恍惚间,察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耳尖变得绯红一片,滚烫,炙热,臊得她想要转身就跑,却被禁锢在怀中逃脱不得。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她来葵水或是不方便的日子,他都会指引着她,避火图上也描绘过这样的事儿,夫妻间再是正常不过。
只是……
在书房这样正经的地方行不正经之事,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荒唐至极,相较于她,魏远洲似乎觉得并无不妥。
他喉间溢出一抹笑,指尖缠绕着她的秀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好似爱极了。
她比往日任何时刻都要紧张羞涩,感官也被无限放大。
尚未触碰到滚烫时,指尖缓缓摸索而过块块分明的腹肌,光滑的皮肤手感极佳,不过再往下,就没刚开始那么好了,途经密丛时就显得格外刺挠。
宋卿时缩了一下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不允许她退出来。
他热烘烘的体温,让她的身体瑟瑟发抖,无法抗拒地跟随他的指挥行事。
“你那么聪明,早就算准了我会妥协是不是?你总是这样……”宋卿时泪眼婆娑,带着哭腔小声控诉。
眼前女子眼眶微湿,睫毛扑朔间似有泪光闪过,可待人定神仔细去看时,却未有一滴泪落下,倔强的模样透着莫名的可可爱爱。
魏远洲喉结滚动,柔声哄:“一会儿就好。”
她鬼使神差,没再反抗。
昏昏沉沉一段时间过后,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忍不住低头,带着茶香味的深吻封缄她的檀口。
她伸出手指尖抓住他的衣襟,像是濒死的鱼儿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宋卿时已经被他不加克制的吻亲晕了,脑子里昏昏沉沉,找不着东南西北。
他倒是结束了,可她总不能就这样凌乱的离开吧?
正在纠结该如何处理这些脏污时,一只大掌从她的手背缠上来,他放肆地咬着她精致的耳垂,放软声调,沉音问:“带手帕了吗?”
宋卿时茫然摇摇头,软声解释:“方才清理盆栽时,我随身带的帕子用来擦手了。”
她当时怎么可能会想到,之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
“那先擦我衣服上。”说这话时,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她,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鼻尖触碰到她的脸颊。
宋卿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直言不讳道:“那多脏啊……”
魏远洲比之她更为无畏,挺翘的鼻尖擦着她蹭了蹭:“左右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不嫌弃。”
“……”
那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就着他的袖子,堪堪往上抹了抹,指间的不适感才消散少许,却仍然治标不治本,还是快些回房洗洗为好。
他今日着了件墨色宽袍,袖子上用金线绣着涛涛云纹,因为她刚才那不客气的擦拭,纹路的颜色更深了些,透明的银色和耀目的金色混杂在一处,有一种说不出的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