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调息的功夫，这小孩就做了这么多事？
之前逃亡时候，他不是野外生存技能挺生疏的？这会儿却……还挺熟练？
察觉到姜落探查的视线，小胖墩顿了顿，朝她咧嘴一笑：“爹，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很安慰？你儿子很能干的呢！”
这炫耀讨好的语气，仿佛在迫不及待证明自己。
姜落没吭声，小胖墩也不介意，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他：“爹，尝尝我的厨艺。”
那鱼卖相很不错，姜落给面子地咬了一口。
……不错，比她烤的香多了。
这么想着，诧异朝小胖子投了一眼。
“你会做菜？”
“会啊。”小胖子眨巴眨巴看着她，“以前跟娘走了很多地方，娘教了我很多东西呢。”
提到死去的娘，小胖子面有失落之色，而后很快回过神。
“可惜爹没能早点跟娘相遇，不然尝过我娘的厨艺，爹肯定会觉得这世间再无美味。”
姜落打量他圆滚滚的体量：“所以这就是你肥胖的因由？”她嗤了声，“总说你们娘儿俩受了很多苦，我怎么瞧着你们伙食还不错？”
“我娘厨艺高，多普通的食材在她手里，都能做出无上美味。”小胖子说道，神情怀念，“可惜爹你没这个福气。”
“哦。”姜落咬着手里的烤鱼，“那是挺遗憾的。”
她确实没太多想要的东西，不过能被小胖如此称赞的厨艺，倒是起了几分好奇。
几条烤鱼很快吃完了，两人又吃了些果子，饥饿感已全然消除。
小胖子凑到她身侧：“爹，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送你回凡俗界。”姜落毫不犹豫说道。
小胖子：“啊？爹，我不乖吗？不懂事吗？你怎么还是不想要我？”
“我没你这么大个儿子。”姜落说道，许是吃人嘴软，她难得耐心解释了句，“我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带你入危险中。”
她可是大反派宿命的人，跟主角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自己都保不住，更别提带个累赘。
她没兴趣给自己的副本添加难度。
何况她跟小胖子压根没关系，也不是一路人，硬凑在一起做什么。
“爹，你莫不是传说中吃干抹净不负责的渣男？我都没怪你管生不管养，人跑到你面前来了，你还拒绝接受，你不是个合格的爹爹！”小胖鼓着双颊说道。
“本来就不是。”要不是玄冥中那股诡异力量遮住她性别，她说不得亮亮真身给他瞧一瞧。
两个女人能生子，滑天下之大稽。
“管你怎么说，你都得给我回凡俗界去。”
小胖苦哈哈，想了一会儿：“要不咱们商量一下？我不喊你爹了，你别送我回凡俗界？”
他认真地说，“我想修仙，我想长生不老，我想拯救世界！”
哪来的中二少年！
姜落翻个白眼：“晚了，让你往我面前送！”
虽然她不可能跟着小胖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小胖他亲娘跋山涉水把人送到她这里嗝屁，算是结了因，她送人回去报个平安，也是了结了那女人的愿望。
“爹，你得学会尊重孩子的意愿啊，再说我凡俗界又没有亲人，你送我回去了，我也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流落街头，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跟在这方地界死没两样。”
小胖谆谆善诱，“我觉得，比起死在凡俗界，我更愿意待在这修真界。”
他眨巴着眼睛，拽着她袖子。
“爹，我真的想修仙，我想在天上飞，我想行侠仗义，我想学点东西保护自己！”
“你就成全我吧。”
孩子的苦苦哀求，叫姜落眼眸晃了一下。
说起来，她只是不想带个累赘，同时也想保小胖平安。
如果同时满足这个要求，让小胖完成心愿留在修真界也不是不行。
只是……
“瓜娃子，你没这个命，灵根都没有，修个毛线仙！”
“灵根是什么东西？”小胖问道。
“灵根是修士修行的根本，灵气储存地方，没有灵根便不能储存灵气，就无法修仙。资质好的人拥有极品单灵根，修行事半功倍，资质差的五灵根，吸收灵气慢，却也能踏入修行，但你……一条灵根都没有。”
末班车都挂不上，她能怎么办？人家五灵根废柴好歹还能拯救，她这狗蛋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无法修仙的体质待在修真界，无异于找死。
小胖如遭雷击，好久才仰头看她：“爹，你是骗我的，还是认真的？”
“我从不骗人。”
小胖垮下脸，抱头蹲一边自闭去了。
姜落勉强能理解他心情，又调息了两个小周天，等小胖情绪稳定了些才戳他。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