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别忘了,我是家主,这家是我说了算。”
眼瞅着母女俩吵起来了,知夏正想着要不要去知会余主,伸头朝外一望,如同看到救星般道:“家主、小姐,若侧主来了。”
若安步履款款地跨入门槛,对着徐溪行礼,“家主安好。”
徐溪脸色稍微缓和道:“你怎么来了?”
若安看向徐知梦,“我是来找大小姐的。”
徐溪:“找她?”
若安对徐知梦道:“我见溪风身子骨差,想问大小姐,可否允我将他接我院里去养着?我略懂一些岐黄之术,想着帮他调养下身体。”
徐溪正想说不同意,若安又讲了一句,“他晕了。”
“晕了?!”徐知梦也不管老母亲了,撒腿就跑。
“这丫头……”徐溪气跟了出去,若安随之与她一同去了徐知梦的院子。
徐知梦到的时候,常溪风正在喝药,见她来了,说:“若侧主说了,我身子差,担心过了病气给你,他想让我去他那里养身体,我答应了。”
徐知梦看着他精神好似还不错,问:“你没晕?”
一旁的小厮道:“多亏若侧主给常郎侍扎了针就醒了,这药也是若侧主给的。”
徐知梦脑子里把若安这人的生平过了一遍,他本是过世老爷子的远房亲戚之子,后来家道中落若安独身一人投靠侯府。
老爷子心疼他,便将若安许给了徐溪做侧夫,生庶子徐支,而今已出嫁。
若侧夫性子静,不争宠,属于安分守己型,与正夫余锦相处融洽。
其实当若侧夫来时徐知梦就有些奇怪,现在想想应该是老夫人的意思,她本人不喜常溪风,但是又经不住徐知梦的请求,干脆就让若安出面。
不过让若安出面还真是比老夫人出面更好,他说话做事不像余锦直来直去,每次都能点到徐溪心上,这也是徐溪愿宠他的原因之一。
常溪风将喝完的药碗递给小厮后说道:“明天我就搬过去。”
“啊?这么快……”徐知梦想起徐溪要强行送走常溪风,赶紧道:“别明天了,现在就去。我也过去,陪着你。”以防徐溪强硬带人走。
“你去哪儿啊?”徐溪面带愠色地走了进来。
徐知梦挡在常溪风跟前,“我要陪着他,您不能送他,要送走,我也去。”
“胡闹!”
若安上前道:“大小姐莫要再惹妻主生气了,溪风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常溪风半跪在床上,弱不禁风地低着头,“溪风自知有愧于小姐,这辈子愿当牛做马报答小姐。”
徐溪却是不信。
常溪风只能咬牙,忍着难受下床跪地磕头,“求家主再给溪风一次机会。”
徐知梦惊呆了,不愧是老板,居然下跪,这能屈能伸的魄力,她佩服。
行!她也不能在旁边干站着,得再助个力。
徐知立刻换上一副心痛得要死的模样搀扶起常溪风,望着徐溪时眼睛里已经冒出了晶莹的泪花,“娘啊,您就成全女儿吧……”
第四章 毒
看着又哭鼻子的女儿,徐溪又气又无奈。
徐知梦抱着老母亲的腿,泪水越流越多,就像当初死活要娶常溪风进门时一样,开始了无赖,“我不管,您非要送他走,那我也跟着去,我就是放不下他。”
随后仰天大喊,“爹啊,不是女儿不孝,实在是母亲非要将我挚爱之人送走,女儿不想与他分开,您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我这就带着溪风一起走哇——”
正在院儿里喝茶的余锦猛打了个喷嚏。
臭丫头怕不是又在说什么胡话。
身边的老奴小声道:“余主,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余锦摆手,“不去,若安在就行。”
他去了,要是看到女儿哭娘喊爹的,自己会忍不住先把丫头灭了。
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徐溪是真的烦,看着女儿哭得鼻涕直流,嫌弃地将她推开点,“就知道哭,丢不丢人,他可是要杀你!”
“他不是要杀我,是我太过心急想与他圆房,吓着了他,他只是失手而已。”
“你你你……”
然而下一秒,徐知梦就像是抽了疯般嘴一歪就晕了过去。
这下一屋子的人全都乱了。
“快!快叫太医!”
“叫什么太医,我来吧。”
“知梦是我错了……”
“唉,这孩子叫我说什么好呢,罢了……”
行啦,搞定啦。
苦肉计什么的还是可行的。
在被不痛不痒地扎了一针后,徐知梦装模作样地转醒,挂着两行清泪,可怜巴巴地望着老母亲,“娘……”
徐溪终究是疼女儿的,但她还是恨常溪风,要不是他,女儿也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