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风喝口水,淡定自若地说道:“我魂儿飘在屋里的,我看得见,也听得见。”
徐知梦的震惊又提升了两个度,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那这些天我做的、说的,你都知道了?”
“是。”
徐知梦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那我说的想等你醒来,跟你腻腻歪歪,你也听到咯?”
常溪风习惯性地敲敲她的脑袋,“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想些纯洁的事吗?”
“陈太医说要多跟你说话,最好能说些能激发你潜意识的。我想着你每次都是先抑后扬,指不定就把你刺激得起了……”
“好了,别说了。”
“嘿嘿。”
喂了常溪风米粥,徐知梦顺便同他讲了徐知湘和平忠的事。
“平忠这么恨徐岚一家,为何偏要拉我们两房下水?”
徐知梦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也许他的恨已经不止三姑一家,扩大到整个徐家?”
常溪风道出自己的看法,“我倒觉着平忠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徐知梦拍拍头,“难不成有人指示?”
“照你说的,平忠恨你三姑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他要下手,随时都可以。”
“等我娘回来,我问问她。如今人还关在地牢里。”
“可有人驻守?”
“自然有,我娘也怕他自杀,所以派了人严加看管。”
常溪风点点头,“我困了。”
“嗯嗯,你休息。”
为常溪风盖好被子,等他睡下,徐知梦才离开房间。
一出门就见常钰风和徐知婵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徐知梦问道:“你们两个在干嘛?玩瞪眼游戏?”
徐知婵走到她身边,“知梦姐姐,郎侍哥哥歇息了吗?”
“恩,他睡了,先不要打扰他了。”
徐知婵指着常钰风道:“他好烦,在院子里像只苍蝇似的到处窜。”
“你懂个屁,我在找那只老鼠。”
徐知梦道:“屋子里的老鼠洞堵住了吗?”
常钰风哼了声,“你真应该训训你家的仆人,客房都能出老鼠洞。”
徐知婵道:“难道不是你半夜偷吃,勾引老鼠打洞的吗?”
常钰风被她的脑洞打服了,她是怎么联想的?这么针对他。
“你个丑土豆。”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开吵,徐知梦往中间一站,一手指着常钰风,“给我回屋。”另一只手指着徐知婵,“你也回屋去。”
两只:哼!
徐知梦吩咐冬雪和知夏将两只看好,随后去了余锦那儿。
“常溪风醒了,这下你高兴了吧。”余锦心底也是高兴的。
“您在写什么啊?”徐知梦注意到余锦忙着在纸上写字,不免好奇看去。
“你小舅舅的忌日就要到了,我写份清单,等会儿让泊安去准备。”
余端是余锦心中的禁忌,他不提,谁也不能开口。
这还是余锦第一次同徐知梦说起,往年他都是和徐溪悄悄去祭奠的。
既然老父亲主动说了,徐知梦便道:“爹,其实我猜到了,是宫里的那……”
“你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否则我心里不舒服。”
“哦,好吧。舅舅忌日什么时候呀?”
“三日后。”余锦掩去眸中悲色,问徐知梦,“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去地牢见平忠。”
“这……还是等你娘回来再说吧。”
徐知梦点点头,“行,那我回去了。”
余锦又将她叫住,“等事情结束了,你就和常溪风成亲吧。”
徐知梦惊喜溢满整张脸,转身抱住亲爹,“您真是世上最好的爹爹啦。”
“呵,顺着你就是最好的,不顺着你就是不好的。”
“哪能呢,爹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这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溪风。”
“等等。”
“又咋啦?”
“文仲瑄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提这人,徐知梦就头痛。
“溪风不是醒了嘛,他说的那些话自然也不作数了。”
余锦对文仲瑄不能当自己的女婿,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遗憾,没办法女儿不喜欢,况且他现在对常溪风也在逐渐改观。
“文仲瑄好歹是文院长的独子,你说话的时候要客气点,别伤了颜面。”
“这我知道,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走咯。”
“去吧,去吧。”
常溪风还在睡,徐知梦又不想等徐溪,干脆自己先去了地牢。
平忠关在曾经关押常溪风的牢房里,他隔壁的隔壁就是徐知湘。
徐知湘见徐知梦进来,伸手狂喊,“堂姐、堂姐,我要见我娘,我要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