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梦懒得跟他争,“随你想。”
“你听听,她都不狡辩了,心里头肯定这样想的,说不定过几天就把人要过来。”
“你冷静点。”
对于常溪风异常的冷静,让常钰风大失所望,“你等着吧,以后有你后悔的。”
徐知梦受不了他了,“你一天天不挑事儿是不是心里头不痛快?明天你就给我搬出去。”
“心虚了吧,想赶我走,没门儿。”
徐知梦叫停马车,真就将常钰风赶下车。
“我还是找个人送他回去吧。”看着在车后边骂边追的弟弟,常溪风有点于心不忍。
徐知梦:“不给他点教训,还真当自己是碟菜了。”
常溪风只好让知夏和安九下车护送常钰风回去。
徐知梦握住常溪风的手,目光坚毅地看着他,“老板,我只娶你一个,如果哪天我或者你对感情淡了,咱们把事情放到明面上说,好聚好散。”
这算是她给自己的承诺吗?
常溪风点头,“知道了。”
徐知小心下了马车与荣南等人挥手,“哥哥们再见。”
待徐知进了府,荣南才让车夫继续前行。
行了一段路,荣南对文仲瑄道:“如何?”
“什么如何?”
“这常溪风不像是个只会以色侍人的眷宠,他的能耐我们已所见,一开始你低估了他,如今他与徐知梦好事将近,你心里头的盘算要落空了。”
从来都是文仲瑄算计别人,如今他的算计却成全了他人,荣南不禁幸灾乐祸。
文仲瑄挑眉,“落空?怎样才算落空?你以为我是非徐知梦不嫁?”
“徐家这水看似清浅,实则一脚踩进去,深无底。”
荣南眸光沉沉,他嫁入徐家从徐知岁等人口中多少了解了些,若是文仲瑄一门心思要嫁给徐知梦,他只做个顾家的正夫自然没什么,但……
文仲瑄这野心比自己还大,以正夫之位想要实践自己的私心,不单单是难,还有可能丢了命。
作为还有荣南有必要提醒他,“仲瑄,元江艳如今自身难保,你已无后顾之忧,不如想想别的……你该听说了,墨王已前往极北赈灾。”
文仲瑄轻哼不语,荣南再道:“墨王人如其名,这忽然被圣上亲自点名,还捎上贤王陪同,你难道就没想法?”
文仲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口子,是见元江艳最后一面时伤到的。
想到那女人惊恐、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神,文仲瑄心底隐有快感。
“墨王看不上我这老男人。”文仲瑄道。
荣南只觉他在说笑,“墨王要是没野心,就不会同意去极北了。她要想不去,有一万个法子。”
小时候荣南与文仲瑄有幸见过墨王,那丫头看似沉默无话,偶尔还犯痴傻,实则心思藏得比谁都深。
因为她露出的眼神同他们一样,那是一双想要掌控一切的眼。
文仲瑄叹气,“荣南,不瞒你,我想过在今日要了常溪风的命。”
生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
“但你下不去手。”荣南揭穿他的心思,“你对徐知梦动心了。”
文仲瑄摊开自己的左手,仔细看,便可在指缝间发现有一根透明的细针,这针尖上有毒。
荣南沉静道,“常溪风死了,永远都留在徐知梦心底,即使你最后真嫁了她,也不过是徐知梦正夫,仅此而已,你走不进她的心,你想做的事也难以达成。”
“是。”文仲瑄点头,掌心用力,那细针顷刻间化成粉,随风消散。
荣南疑惑,“我有些看不懂你了。”
“我也从未看懂我自己。”文仲瑄看向车外,喃喃自语,“这徐知梦到底有什么好?”
“你再读一遍?”
冬雪按照徐知梦的要求,将帖子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请阿姐后日晚来月香楼一叙。”
“老板,徐知岁她疯了。”
太可怕了,徐知岁说要跟自己道歉,还要请吃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常溪风像预料会有这事发生,“你终究是要接管这个家,以后便是你说了算。若是把你得罪了,以后他们家别想有好日子过。徐知岁定然想不到这些,应该事荣南叫她这样做的。”
徐知梦鄙夷道:“徐知岁上辈子一定是救了荣南姓名,否则他这样的男子嫁给徐知岁太可惜了。”
见知夏领着泊安走了进来,徐知梦习惯性问,“我爹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