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风不傻,反正在这里吃喝不愁,自然也懒着了,只是时间长了,终究不是办法。
“想去哪里?”
“随便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在这里。”
常溪风看向徐知梦,“要不新店开业让他来凑个热闹?”
“你高兴就好。”
留着两兄弟聊天,徐知梦去找松枝和蒙生,直接问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
蒙生红着眼,特别委屈,“她不愿意。”
徐知梦看向松枝,“你咋回事?”
松枝老老实实回道:“他还小。”
“我会长大的!”蒙生急了。
徐知梦明白松枝是在意年龄,于是道:“那你喜欢不?喜欢的话可以先定亲,等蒙生及笄了再成亲,而且还能再多存两年的老公本儿。”
应该是最后的话敲开了松枝的天窗,她直愣愣点头,“也行。”
蒙生开心得抱住松枝,在她脸上又亲又蹭一点儿都不矜持,松枝也蛮享受的。
由徐知梦做见证人,给二人写了婚书,签字盖手印就算成了。以后松枝若是反悔变卦了,蒙生还可以拿着这东西去衙门告她。
回家歇息时徐知梦把这事儿同常溪风当八卦说了。
常溪风道:“我在想要不要让蒙生到店里工作,小子还是挺灵敏的也肯吃苦。”
“随你高兴咯。”
“怎么什么都随我高兴?”
徐知梦往床里面翻了个身,“我都董事长了,还操心这些小事儿,那你这个CEO不是白当了?”
“合着我真给你打工了?”
“你在公司不也是给你大家族打工吗?”
还真是……家里有些亲戚每年啥事儿都不做就跟着分红,有些叔伯还暗中搞鬼跟他作对,虽然最后公司实权握在他手里,可每年该分的钱还是一分不少地给了这些叔伯……
“你给他们打工还讨不到好,你给我打工不一样,你是我男人,是未来的侯郡正夫,以后这个家都是你说了算。几十年后不管我在不在,你都是这侯府唯一的男主子,就连另外两房也得敬重你。只需要每月给他们定额,其他都不用你操心,咱们自己家的钱一分都不外流。”
徐知梦闭着眼睛讲出一大串话,引得常溪风莞尔,“听上去还挺不错的。”
“所以,关灯,睡觉。”
ZZZ……
常溪风本是没资格参加高玉丹的婚礼,但因着他扶正的事板上钉钉,再加上徐知梦的软磨硬施,自然也将他带上了。
徐知梦打算趁这个时候让外人知道,常溪风以后就是她的正夫。
“这样老父亲想反悔都没用啦。”
常溪风给她鼻尖点了个赞,“你还是很聪明的。”
徐知梦又被余锦抓去闹喜房沾喜气儿,出来后她的耳朵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席上,徐知梦和徐知岁等人坐一桌。
也不知道谁提了句,“那人就是知梦姐的郎侍吗?胆子这么大,还敢上桌吃饭。”
徐知岁等人全都安静,齐刷刷地看向徐知梦,等着她的反应。
徐知梦这会儿耳朵还回荡着魔童噪音,一时不知所云,注意到大家都不动筷子,她呐呐地问了句,“你们怎么不吃啊?”
徐知湘噗嗤一声,“堂姐,有人说你带着郎侍出席,丢脸呢。”
徐知梦扫了一圈,见对面一女子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八成就是她了。
这人,徐知梦有点儿印象,是高家那个谁谁谁的女儿,高玉丹的堂妹。
徐知梦并不打算回应,她只想好好吃饭,毕竟礼金给了不少啊。
大家见徐知梦不说话,也没人想自讨没趣,徐知湘暗中对徐知岁使了个眼色,徐知岁貌似一副抱不平的样子,“堂姐她说你呢,你那么宠爱郎侍,都不为他出个头?”
徐知梦看蠢驴般瞪她,“别逼我在外人面前扇你。”
徐知岁当即就炸了,“我可是在好心提醒你……”
“你闭嘴吧,徐知湘是你娘吗?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脑子全丢锅里当洗锅水倒了吧。”
“你!”
徐知湘赶紧起身将徐知岁拉住,故意说道:“算了、算了,堂姐不识好人心。”
徐知梦眼神蔑向徐知湘,“怎么?不说话怕别人觉着自己是哑巴?好好的席面,你俩非搁这儿当猴子给大家观赏,我没意见,要丢脸咱们一起丢,谁让我是侯府嫡长女呢,招上你俩废柴,我自认倒霉。奶奶常说,一荣俱荣,一损大家往死里损。”
其余人心思各异,都说这永享侯嫡女脾气柔,被一郎侍拿捏得死死的,今日见了却是这般伶牙俐齿,跟传闻中的完全不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