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静平好奇她突然来这一趟到底干嘛,看着盒子里的物件,奇道:“你发财啦?”
“算是吧,喜欢不?”
雪静平随手挑了样在手里把玩,“不错,不比我府上差,这些看样子是宫里出来的。你哪儿来的?”
“你别管,不是偷也不是抢,正儿八经得来的。喜欢就拿钱来换。”
雪静平扔烫手山芋似的将东西扔回盒子里,“合着你来我这儿赚钱了。”
“正因为是好姐妹,所以我给你打折啊,这些个宝贝我若是卖外人可不止这个价了,总之你有得赚。”
雪静平挑了件鸳鸯玉佩,“这个好,我和我家子平一人戴一半,走丢了还能相认。”
徐知梦开始推销,“你别选一个啊,多选点,错过这店儿就没下次,我要是后悔了,你想花高价都没机会。”
“你有这么缺钱吗?”
徐知梦扇了扇两袖,“看看我,再看看你,我像是不缺钱的人吗?”
“行吧,行吧。”雪静平让下人去找苏子平支钱。
两姐妹又瞎聊了会儿,苏子平亲自拿着钱来了。
“见过苏正君。”
苏子平微微颔首,“徐小姐,侯府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雪静平乐得在旁大笑,“她就是穷嚷嚷,你把钱给她便是了。”
接过沉甸甸的盒子,徐知梦看着金灿灿的黄金,也不数数了,乐呵呵道了谢就带着自己剩下的宝贝走了。
雪静平将玉佩分成两半,其中一半系在苏子平腰间,“这个好,以后咱俩走丢了,你带着它来认领我。”
苏子平看白痴样,给了她一记爆栗,“认你个Jio,你要丢了,我就去找别的女人。”
“找呗,最后还不是睡到我身下。”
虽是老夫老妻,苏子平依然会被雪静平的荤话给说红脸,“没个正经。”
雪静平就喜欢逗他,正想进一步上手,外面传来声音,“殿下,宫里来人了,让您和正君进宫。”
两口子互看了眼,赶紧收拾收拾就进宫了。
从八廊道往玉堂殿的路上,雪静平二人碰到了崔嬷嬷。
“大掌事好呀。”
崔掌事弯腰行礼,“老奴见过闲王、见过苏正君。”抬眼间,注意到雪静平二人腰间的玉佩。她瞳孔微微一缩又恢复如常,告退后前往御书房。
“圣上,奴已去看过凤君,御医说了无碍。”
恒帝视线不离奏折,不显情绪地说道:“无碍就行。”
崔嬷嬷将伺候笔墨的人悄悄挥退,等房内只余她们主仆二人时,崔嬷嬷低声道:“老奴回来时遇见了闲王。”
“哦,乐贵君又是闲着无事,催她生孩子了吧。”
崔嬷嬷也是无奈轻笑,“是呀,闲王与正君成婚多年,乐贵君催了一次又一次,可闲王只当耳旁风……”
恒帝微微抬眸才发现宫人早已退去,便知崔嬷嬷有话同自己说。
她放下奏折,问:“有话直说。”
“是。”崔嬷嬷低下头,“老奴看到您之前送于徐小姐的白玉鸳鸯佩,如今挂在闲王与苏正君腰上。”
恒帝震惊:“恩?!”
崔嬷嬷腰弯得更低了,“老奴不敢多问,所以特来向圣上禀报。”
恒帝心思百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捏了捏眉心,“侯府近日可有什么异常?”
崔嬷嬷回想道:“并无异常,只是徐小姐想将常溪风扶正,余主不同意。”
“徐溪和老夫人呢?”
“徐大人看余主和老夫人的意思。”
恒帝轻啧,“自己女儿的事都做不了主,徐溪这家主当得真是没骨气。”
“徐大人也是心痛余主。”
恒帝眸色暗了暗,“余锦不同意是对的。且不说常溪风之前与太女的事,一个不知道哪里出生的野泥子,本就配不上知梦。”
既然主子都这样认为了,崔嬷嬷自不敢多说依着话道,“圣上所言极是。”
“不过知梦的确是该娶正夫了,整日里与郎侍厮混可不行。我知徐溪和余锦不愿让她与皇家有关系,所以这夫家的家世一定要护得知梦后半辈子的清净……你可有人选?”
崔嬷嬷摇头,“恕老奴愚笨无知。”
“罢了,不为难你。这人选,朕的确要好好思量。”
崔嬷嬷建议道:“马上就要春考了,圣上不若从贵胄之女中挑选品格学识上佳者作为考量。若是此女能担大任且忠于朝廷,其兄弟也可为之啊。”
这倒是个办法。
能力绝佳者,自己将其重用,再想办法让徐知梦娶了其兄弟,一来门当户对,二来余锦也看不出有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