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这样的人,‘朋友’不过是妄想。
徐知梦听了冬雪的传话,乐了:“等客栈开业了,请蓝山来。”
常溪风说:“你这样安排,余主会生气的。”
倒也不是他真的把蓝山当做假想敌,只是蓝山的身份尴尬了。他和徐知梦不会介意,但别人一定会。
徐知梦道:“那就让蓝山作为客人来呗,我请他吃饭。”
常溪风想了下,“可以给他和他的朋友们专备一间包间。”
“我看行。”徐知梦诶了声,“老板你不生气啊?对了,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常溪风微蹙了下眉,对徐知梦伸出手。
徐知梦以为他是要和我自己牵手,刚把手放上去,又被他打掉。
“想什么呢,我是在向你要钱。”
“你要钱做什么?”
常溪风就知道她会这样,将另买潘掌柜房东店铺的事又说了一遍,徐知梦才不情不愿地回屋里悄悄地拿出一锭黄金交给他,“你省着点花啊,虽然雪静平无所谓,但亲姐妹还明算账呢,我可不想就此和她生分了,毕竟她是我唯一拿得出手装门面的皇家姐妹了。”
常溪风真是白眼都翻够了,“知道啦,我出去了。”
“晚上回来吃饭不?”
“不用,这几天我会很忙。”
“行,我让松枝随你出门,她虽然直头直脑的,但安全。”
常溪风也不想再遇被绑架的事便同意。
这一忙就忙了四五日,不过每天中午倒是会过来陪徐知梦用午饭,汇报下进度,然后继续外出奔走。
余锦看在眼里,心又开始不舒服了。
“这常溪风怎么回事?一个郎侍天天往外跑,你就宠着吧,小心他给你戴帽子。”
徐知梦懒得跟他多说,她算是明白了,就算常溪风把客栈生意做出天价利润来,他还是能挑出不满。
“我跟你说话呢。”见徐知梦不搭理自己,余锦提高了嗓门儿。
徐知梦揉了揉耳朵,“您府里的事儿都处理完了吗?”
“还没,你奶奶说,等开春了邀请你三姑奶奶一家来京城。”
“三姑奶奶身体恢复了?”
“好多了,前几日收到信说老人家现在可以下地走动了。”
徐知梦高兴拍手,“那敢情儿好,我也挺想念知婵的,之前过年时间太匆忙了,这回可要跟她好好聚聚。”
“知婵不过是个庶女,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跟她一起玩?”老父早已把常溪风的事儿抛开,八卦起女儿的交友录。
“知婵可爱又可怜,没了亲爹,母亲又不宠她,整天被知浅训来训去的,我不忍心。”
庶子庶女在侯府是没什么区别对待的,徐知就是个例子,徐知梦有的,徐知也有,老夫人都一视同仁。
晚饭前,常溪风回来了。
余锦现在夜里睡得安稳,徐知梦就搬回了自己的院儿。
她躺在榻上,拿起一本书递给常溪风,“老板你要是实在害羞开口,你可以学啊,书本里啥都有。”
之前他忙,徐知梦也懒得追问,这会儿新客栈的事基本敲定了,该是时候让他坦白从宽了。
常溪风翻开第一页就立刻合上,“你今晚想试?”
徐知梦没听懂,拿回本子一看,哎哟,给错了,是纯黄图。
她忙换了一本递给常溪风,“你研究这个。”
这本就是普通的古代版腹内霸道夫郎赖上娇娇女主小说,常溪风随便挑了某页看了几眼,眉头就没松开过。
“老板,你好歹是个霸总,能不能把你的‘霸道’彰显出来?”
“我不会。”常溪风将本子扔回去,随后撩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不过……上一本我们可以试试。”
徐知梦:?
常溪风看着她受伤的手,“唉,还是等你手好吧。”
风从窗户灌了进来,将榻上的黄图册子吹开,徐知梦低头看着那上面的画陷入沉思,片刻后对常溪风道:“其实不动手也可以……”
常溪风也看见了,点头:“好。”
徐知梦是真没想到,常溪风原来是这样的人,他虽羞于开口,但行动上猛烈多了。
它们冲击着徐知梦的感官,让她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简直不太现实。
末了,徐知梦喟然长叹:“老板我服了。”
常溪风手背抵额,汗水淋漓,声音像是从胸腔里传来,“该是我服了你。”
徐知梦调皮地动了动脚指头,然后抬腿搭在常溪风肚子上。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