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脑子里并不是只装着男人啊。”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哦。”
徐知梦用没受伤的右胳膊搭在她肩上,“好啦,开玩笑呢,我知道我们闲王是一位大愚若智……”
“恩?”雪静平尾音拉长,徐知梦打了下自己嘴巴,“说错了,是大智若愚、大智若愚。能与你做好姐妹,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雪静平可不吃她这套,“得了吧。你,我还不了解,这话怕不是对无数个人说了。”
“我发誓,就只对你一人说。”
“去去去,我可不是常溪风,听你说些好听话,心都飞了。”
“呃?我家溪风有这样吗?”
雪静平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乖乖,你不会还没发现吧?”
“发现啥?”
雪静平一指头戳在徐知梦鼻尖上,往上一按,变成猪猪鼻,“我问你,常溪风最早前是怎么对你的?”
徐知梦开始回想原主时期,“爱搭不理,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
雪静平:“那现在呢?”
“现在啊……”里面的芯儿都换了,“自然是对我俯首帖耳,听之任之咯。”
“不对。”
徐知梦不懂,“什么不对?”
“经历过这次鬼门关,你就没其他想法?或者你没看出他对你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心思?”
“这……”就为难徐知梦了,她现在只想着赚钱,把老板养得健健康康的,一门心思全压在生意上。
雪静平瞧着徐知梦这拧不开盖的焖壶直摇头。
“懒得跟你说,去听戏不?这会儿应该准备好了。”
“不去,有宁王在,我看见她就觉着膈应。”
雪静平点头,“我也是。我觉着她来,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爹娘。”
徐知梦同意她这个说法,“我刚站那儿那般久,她一眼都没瞧我,连个慰问都没有。拜托诶,我才是受害者,而且这班子也是我爹为了我去请的,她只一个劲儿跟我爹说,心思不纯呀。”
知夏小跑着进来,微喘着气儿,“小姐,郎侍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徐知梦兴冲冲地跑出去,雪静平又是摇头,“还说没其他心思?两个笨蛋子。”
徐知梦本来还挺高兴的,但看到常钰风后立刻拉下脸,“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常溪风:“他回来跟我住几日,之后我会送他回桔园。”
常钰风也臭着脸,“我就想陪我哥,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了。你想住我这儿,可以,算租金。”
常钰风气得牙痒痒,“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废话,我不跟你讲钱,难不成讲感情啊?给钱,不给钱,不许在我这儿住。”
“你!”
“钰风!”
常钰风拳头都握紧了,在常溪风呵斥下他忍了忍,委屈道:“哥,她欺负我。”
徐知梦起鸡皮疙瘩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哥哥了?呕。
雪静平慢悠悠走了出来,一脸兴味看着常钰风,张口就是老色批,“小公子若是想找个住处,不如来本王府上啊,本王的床又大又软,睡起来特舒服。”
徐知梦pia地一下搭在雪静平嘴巴上,“你是脑壳有病,这种男人你也吃得下。”
“徐知梦!”
徐知梦可不怕他,“你再对着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这个回去,自然指的是东宫,他们都清楚常钰风来是为了什么,一旦送他回去,也意味着常钰风已暴露,那么皇太女自然不会留着他。
常钰风还想要活命,他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
死死抓着常溪风的手臂,“哥,你说句话呀。”
常溪风听着他们三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脑壳疼,他耐着性子道:“你乖点,她就不会赶你走了。”
“可是我乖不起来。”
这么叛逆,常溪风也帮不了他了。
雪静平撸起袖子,上前就要去牵他的手,“来来来,本王来教你怎么做个乖宝贝。”
“你走开!”
常钰风想向常溪风求救,哪知常溪风不知何时已站在徐知梦身边,有滋有味地看他好戏。
他生气了!
这破哥哥,他不想要啦!
徐知梦见逗得差不多了,右手一抬,“行啦,钱,我可以让你赊着,你别给我惹事儿,乖乖待在你哥院子里。记住,这是侯府,你若敢使性子,就别怪我不客气,就算你哥脱光了躺下来求我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