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等候的三只:又是一个欢闹的清晨呢。
“天哪,常郎侍下手也太重了吧?”冬雪用热水浸过的帕子敷在徐知梦的额头包上,“这要是余主看见了,又得心疼了。”
徐知梦看向床帘子后面的身影,嘶了口气,“这事儿都不许跟我爹娘说啊,谁说我扣谁月例。”
“放心,奴婢们绝对不会跟钱过不去。”
安久立在床边小声问:“郎侍您要现在起来吗?”
常溪风冷着脸掀开帘子,看到坐在妆台前的徐知梦,又重新躺了回去。
他还需要静静,不然他会忍不住再给她一记爆栗。
徐知梦看向床上的男人,夹着嗓子道:“宝贝,你下次可不要这么重了哟,要轻点,知道不?”
常溪风拳头冒青筋了。
三只看着二人微妙的气氛,谁都不敢说话。
一只丫鬟的进入打破了这份微妙。
徐知梦问她:“怎么了?”
“小姐安,余主让奴婢来传话,因昨夜大雪,回城的路被封了,需多待两日。”
“行吧,我知道了。”
丫鬟退下,徐知梦吃过早饭就去找余锦了。
余锦一看女儿头戴毛绒抹额,奇道:“你头冷?”
“是呀。”
余锦有些疑惑,这丫头极少戴这些东西,今日怎么的突然了?
特意朝她额头多瞧了几眼,抹额下鼓着两个不太匀称的包,他惊道:“你额头怎么了?!”
“呃,昨晚睡觉冷,我滚来滚去,头磕着床柱子了。”
昨晚的确冷了许多,徐溪半夜冷醒,非把她双脚放自己肚子上才睡安稳。
余锦道:“睡得不安稳,你不知道让常溪风起来给你暖身吗?”
“唉,大冬天的,他若是因此受了风寒,我心疼。”
“哼,你知道心疼他,你怎么不心疼自己?”
徐知梦深知老父亲不喜常溪风,尤其是扯到自己身上,他就说个没完,赶紧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娘本说明天的,丰王派去查探的人说最早也得后日。”
“但愿后日能走吧。”
余锦瞧她一脸蔫儿蔫儿的,“世子没来找你?”
“这大早上他估计还在睡觉呢,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
“等等。”
余锦着泊安取了东西来,“这个本来是备着给你娘用的,你跟她一个毛病,睡觉不安稳。你拿去用吧,随便你怎么滚都磕不到。”
徐知梦欢欢喜喜地说了谢,拿着东西回房了。
常溪风已经起了,他看着徐知梦手里的东西,问:“余主给的?”
“恩,我爹自己做的,瞧瞧这一针一线,多规整。”
徐知梦立刻将它们绑在四个床柱上,甚至还上床试了试,头脚撞在上面软软的,一点儿都不痛。
常溪风道:“你爹是真心疼你的。”
“那是。”
徐知梦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了,她招手让常溪风过来,“你知道我爹为什么给我这个不?”
“为了我,我会好好赚钱报答你。”
“老板聪明。”
雪心歌踏进房就见二人坐在床上,靠得那么近,好心情减了一半,他冲过对着常溪风就是一推,“大白天你们在干嘛?”
常溪风顺势一倒,刚好压在徐知梦脚上。
“哦哟哟。”徐知梦弹坐起来。
“伤着哪里了?我给你揉。”雪心歌刚伸出手,就被常溪风抢先一步将徐知梦的双脚抱到自己腿上揉,“世子乃是还未出阁之人,这种事还望自持。伺候妻主,理应是我这郎侍的职责。”
徐知梦盯着常溪风的动作,老板这按摩手艺阔以哦,回头让他办个按摩培训班。
雪心歌不想理这老男人,对徐知梦说道:“我们去打猎吧。”
常溪风道:“昨夜下雪,猎物怕是都在洞里。”
雪心歌对他的话十分不屑,“你懂什么,就因为下雪,它们更要出来找吃的。阿姐说这个时候的雪兔最多了。”
“雪兔哇?我倒挺想抓一只养着呢。”
“那你快起来嘛。”
“你先出去等我,我和溪风换身衣服就来。”
“你还要带他啊?”雪心歌不乐意了。
徐知梦问常溪风:“你要去吗?”
常溪风看着小弟弟警告的眼神,微笑点头:“妻主去,我就去。”
随后二人同时转向雪心歌,用眼神说,你可以出去了。
雪心歌不开心地出去了,站在院子里等,无聊了就玩雪,做了一颗又一颗,听到门吱呀一声,雪心歌立刻转头。
看到徐知梦和常溪风穿着同色系的衣裳出来,他撇着嘴,“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