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梦都说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
徐溪客气,丰王笑弯了眼,“是是是,过去了,小年轻嘛,做事冲了点,可以理解。”
余锦不屑地扯了下嘴角,送走丰王,余锦随徐溪一进屋就开始发脾气,操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
“别!那是丰王家的,碎了咱们赔不起。”
余锦将茶杯放下,然后冲着徐溪就上手乱拧。
徐溪被她拧得到处躲,“你冲我撒气做什么?又不是我欺负常溪风。”
“你不冲你撒,难道让我冲着那人撒吗?你女儿被这般羞辱,你愣是一声不吭,今日要不是闲王帮忙,对方非把我女儿的脸踩进泥地里碾!”
徐溪长叹,“你要我怎么做?学你一样,去拧着她耳朵吼?”
“呵,你敢吗?你要是敢,我就跟你一起去,我让她好好看看,她教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种!”
徐溪立刻捂住他的嘴,“嘘嘘嘘,这里可不是在咱们家。”
余锦薅开她的手,“我无所谓,听见就听见,咱们家如今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被听见的?”
“唉,何必呢,事情已经过去了。”
“徐溪你个没出息的!我告诉你,不管那个宋澜还是四皇女,若是再给我女儿找事儿,我就进宫!”
“进宫啊?”徐溪摸着下巴说道,“她反而还挺想你去找她的。”
余锦一愣,朝着地面tui了一口,“那种腌臜地,谁稀罕!”
“好啦,别闹了,明日就回去了。事情过了就算了,知梦也没说什么嘛,而且今日是她们吃了个大亏。”
“哼!宋家那个跋扈户,怕是这一遭后更会变本加厉对付我女儿,她做的那些可比我女儿的响亮多了。”
徐溪神色微妙,宋澜的确棘手,但……也不是解决不了。
出了丰王府邸,宋澜拦住雪静西,“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那样做?”
雪静西示意先跟自己上车,等马车前行后,说道:“你难道就没听出来雪静平话里的意思?”
“她?”宋澜鄙夷,“一个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女人,能说出什么有深意的屁话?”
雪静西冷眸微阖,“静平可比你聪明多了,你才是那个蠢的。”
宋澜不服,握拳砸向车板,吓得车夫身形一抖,扬鞭加速。
“我宋澜从未受过这般侮辱!”
雪静西给她泼了盆冷水,“你给我消停点,不许再找徐知梦麻烦!”
“哼!那就要看她懂不懂事了,若是她非要往我跟前钻,我可不会手软。”
雪静平将折扇往凳子上重重一拍,“宋澜!”
宋澜面上不服,“知道啦。”
不过那常溪风的确是个勾人的,虽说今日可惜了,但日后有的是机会。
徐知梦,今日之辱,日后我会定要你加倍奉还!
哈哈哈哈……
宋澜还在臆想如何收拾徐知梦,却没发现雪静西眼中闪过的杀意。
“呃!”
“怎么了?”常溪风从屏风后出来,刚才的衣服破了,他重新换了一身。
徐知梦甩甩头,“一定是宁王和宋澜在骂我,背后凉飕飕的。”
“凉?”常溪风抬手贴在她背上,掌心的温热熨进她的背,徐知梦神思骤然清明,“老板,授受不亲哦。”
“哦。”
掌心离开,徐知梦又有些舍不得,但话都说出去了,又不好再要求。
“老板你今天真的好冷静啊,这要是别人早就吓哭了。”
“你当我是那些那男人?”
“嘿嘿。”
徐知梦对知夏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有下人送来餐食。
“老板,我知道你今日都没吃饭,不要饿坏肚子了哟。你看看雪静平,她就是个例子,胃痛了还只能去皇宫拿药治病,不然就一直yue不停。”
常溪风看着桌上的菜,有他做的,还有另做的。
徐知梦拿起筷子道:“我陪你一起吃。”
常溪风心底一暖,说道:“你真当闲王胃痛?”
“当然不是啦,我又不傻。”徐知梦首先对常溪风做的菜下筷,“好吃,老板你手艺不输李婶儿哦。”
夸完继续道:“雪静平是为了帮我,虽然这事儿说不上大,但若是传进圣上耳朵里可就是另一种意思了。比圣上还嚣张的人,圣上会容下她吗?”
“宋家……是站在皇太女那边的。”常溪风趁着喝茶漱口的空闲低语道。
历来帝王最是忌讳,老子还没死,你就开始惦记我的位置了。
皇太女手下的人如此目无章法,这样的人若是登基为帝,老百姓还怎么活?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圣上好不容易治理得当,结果被皇太女的人祸祸了,那不得气得直接削了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