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适时说道:“昨日陈主不是说他快要成亲了吗?”
“对啊。”徐溪一拍腿,“我也听说文仲瑄和他那个表姐走得极近,怕是你误会了吧?”
余锦扔抱有侥幸,“不会吧,文府嬷嬷说,昨日文仲瑄被他那表姐扔下,要不是咱们知梦,他只能独自一人在寒风中行走了。”
若安道:“小两口在一起哪能不吵架的,当初余主与妻主未成亲前不也闹过几回?”
“这……”余锦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徐溪偷偷与若安交换了个眼色,再接再厉,“这一晚过去,纵使再有气也散了,文仲瑄定是怕他表姐误会,所以才命人送来银钱向他表姐明示,他与知梦之间却是什么事都没有。”
若安点头:“应是了。”
“呃……”余锦对于自己的判断开始动摇,“可……”
“可什么呀?”徐溪怕他反应过来,打断道,“你想要啊,无风不起浪,他要是没和他表姐有什么,陈寻这类人怎会知道?那肯定是有什么了才传开啊。”
余锦看着他们:“是这样吗?”
徐溪与若安同时点头,“不过是送银钱而已,莫多想了。”
余锦叹气:“我还以为……算了,看来两人是当真无缘。”
徐溪笑着握住他的手轻轻抚摸,“礼都备好了吗?该去高府了。”
差点儿忘了正事,余锦甩开她的手就走,若安也随之起身离开。
终于搞定,徐溪去找徐知梦,结果去了发现她不在,问了泊安才知道她回余锦屋中了。
“还以为你和你老爹吵架,负气回自己院子了。”
踏进耳房,徐知梦真躺在床上看书。
难得见女儿这般认真,徐溪拿过书一看,先皱眉,再一挑,表情亮了,“床笫之事你不去找常溪风,看这些有什么用?”
徐知梦拿过色本,“我多学习啊,学习够了就同他实践。”
“我看你是不会与他实践了。”
徐知梦没料到徐溪会这样说,她将书本搭在自己脸上,“谁说的,他被我爹打那么惨,若侧主也说了他身子如今恢复得慢,我若是要了他,指不定他得躺上好几天呢。”
“少来。”徐溪挑开她脸上的书,“我可不是你爹,容易那么糊弄。你若是想抬常溪风为侧夫,那便要了他,等有了孩子,纵使你爹再不愿,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勉强同意。”
用孩子来交换,别说她不同意,老板更是鄙视。
“好吧,我承认,就像你说的,我不会要常溪风。经历了那么多,我想通了,等客栈营生稳定起来,我就放他离开侯府。”
徐溪见徐知梦神情如此认真不像是说笑,过了一会儿才道:“当真?”
“当真。”
“你舍得?”
“舍得。”
徐溪捏着她的脸蛋往两边一扯,听到徐知梦叫痛才松了手,徐溪确定是真的女儿,不是幻觉。
“你和常溪风的事,我不管,眼下是你和文仲瑄。”
虽然刚才和若安把余锦应付了过去,但作为家主还是要确定一下。
徐知梦翻身坐起,唉道:“我跟您说实话,文仲瑄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不想因着要娶正夫,就随随便便将人定下。对我自己而言,我不乐意,对他人而言也是不公平。我爹觉着他好,那是他觉着,又不是我觉着。”
“你爹只是太着急,他说的话,你听听就是了,别跟他计较。”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还是过来陪着他再住几天嘛。”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徐溪知道余锦回来了,她起身拍了拍女儿的肩,“相亲宴上瞅瞅吧,兴许……有你喜欢的。”
徐知梦只顾着趴,完全没注意到老母亲说话时意味不明的眼神。
徐溪走,余锦进来。
父女俩见面,余锦臭着脸道:“拿到钱开心了?”
“嘿嘿,开心。”
余锦扭头要走,徐知梦将他叫住,“爹啊,相亲宴上我会去的。”
“随便你。”话是这么说,其实余锦是真希望她能一次就相中。“对了,松枝以后就留在你身边,你也别让她守着常溪风了。”
“知道。”徐知梦回来时已经问过松枝了,老父亲这个时候将松枝调回来,也说明他们现在不再提防常溪风了。
余锦看着女儿懒洋洋的样子,突然有点烦。
她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父女同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