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静平不满道:“那我走?”
“回来。”
这乐贵君和余锦一样,豆子嘴豆腐心。
难得见女儿,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雪静平一落座,刚喝了两口茶,乐贵君就将一根制作精美的腰带递给她。
“干嘛?”雪静平拿在手里很是费解。
“多栓一条在腰上,把裤子绑紧点,省得半路上又去残害良家男子。”乐贵君这话意有所指,雪静平不甚在意地将腰带往身上随意一缠,“我最近没纳新人。”
“你纳不纳新人有关系吗?碍着你四处睡人了吗?”
雪静平看向身边的苏子平,乐贵君道:“子平什么话都没说,你是我生的,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
“我没有责怪子平的意思啊。”
“你倒是敢责怪他,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雪静平握着苏子平的手,“父妃,今天团年呢,您就不能说些别的?”
“我是在提醒你,子平这么好,倘若让我再听见你纳新人,管不住下半身,我就去请圣上让你们和离,再将子平收为义子。”
苏子平见雪静平脸色不大好,开口说道:“父妃,殿下现在一直守着我的。”
乐贵君看看苏子平又看看自己女儿,微微颔首,“这还差不多。”
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人,便冲对面的徐知梦抱歉笑笑,“让知梦看笑话了。”
徐知梦摆手,“我只是来讨个水喝的,喝完了,得回去找我娘了。”
“乖孩子,去吧。”
“知梦告退。”
见徐知梦走了,雪静平起身想将她叫回来,哪知乐贵君一个眼神,宫人们熟练地将殿门给关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雪静平的呼救声,“啊——我错了、子平,救我!”
“你还给我跑,今儿谁也救不了你,一天天不做正事儿,还去青楼嫖丨妓,我打死你。”
啪。
好像是藤条打在地面的声音。
“啊!痛!子平——”
“现在知道子平了,外面乱来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子平了?”
徐知梦好整以暇地站在殿前,在听了一会儿雪静平的惨叫后才抬步离开了玉堂殿。
没有按原路返回,徐知梦在经过一处林子时踏进了旁侧的小径,来到寂静的池水边。
刚刚绽放的烟花让她想起了点重要的事。
每年进宫,以烟花为信号,原主会在这里约见一位朋友。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徐知梦回过头,笑着挥手,“女使姨姨。”
身形高挑的女使踩着碎石小路步了过来,“等久了?”
“没有,我刚刚从玉堂殿那边过来。”徐知梦用衣袖将岩石上的积雪扫去,女使放上草团垫子,二人挨着坐下。
女使笑着为她拂去头上飘落的枯叶,“我也是忙里偷闲,喏,送你的。”
这次不是带吃的,而是一枚小玉坠。
家里也有玉坠,徐知梦也甚少佩戴,这颗虽然只有指甲大小,但比家里的那些贵重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这不太好吧?”话是这么说,但徐知梦的眼睛一直盯着它不放。
宫里的待遇这么好哇,一出手就是极品,搞得自己都想进宫当个差了。
女使瞧出她心底是喜欢的,便直接帮她戴上了。
“不过是圣上赏给我们的小玩意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配你这小姑娘倒是挺合适的。”
徐知梦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玉坠,抬手将它捻在指尖左右转动,感受到上面温凉,笑得极为灿烂,“谢谢姨姨,姨姨今年比去年漂亮了好多。”
她肯定出不起钱买啦,那就多夸夸姨姨咯。
女使伸手戳了戳她的脸,指尖微微陷下去的那一刻,仿佛激发了她心底的某根弦,由轻戳改为搓揉。
她终于明白徐溪干嘛那么喜欢揉这丫头的脸了,手感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徐知梦也不抗拒,任由女使姨姨揉着。
姨姨才送了她那么大的礼物,一个脸蛋儿而已,随便她吧。
女使姨姨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你和你的郎侍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还欺负你吗?”
去年,徐知梦还不断对女使抱怨,喜欢的郎侍不爱自己。
但今天的徐知梦脸上放着光,“没有啦,我们现在相处得可好了。虽然闹了不愉快,不过他看开了,我也看开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我跟你说哦,我家郎侍很厉害的,我把家里的客栈交给他管着,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等开春开业,就能赚钱啦。”